厚,说好愿赌服输,也不知某人还记得否?”
琼宁却回:“这你可冤了他,那人可是连在哪种都想好了,就等来年春天,地上土解冻了,这才好种。”
合欢听了,忙过去将他的手用小指勾住:“一言为定。”
金雀儿捧着衣裳过来:“听说宫里的皇后被废,降为淑妃,这可真是一件好事,谁叫她心眼坏,天天盯着公主的麻烦。”
“今夜宴上,肯定少不了看她笑话的人。”
合欢眼睛一亮,连忙拉着她细细问来。
傍晚时分,合欢和琼宁上了马车。
一时间,街上全是马车的声音,借着侍从们提着的灯笼,合欢从车帘缝隙往外瞧,只见家家户户紧闭着门,时不时有烟花爆竹亮在当空,和着孩童清脆的笑声。
王府离皇宫并不远,但周遭都是要去宫宴的官员们,将这不窄的路堵得个水泄不通,走走停停,合欢都有些困了。
她凑近琼宁道:“要我说,父王这一招可真妙。”
琼宁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这怎么说?”
“那伙人让父王背黑锅,他连夜就想出法子,脏水反泼出去,如今,满京城沸沸扬扬,传的都是宋家的轶事,宋大儒这个靶子,可成为双面的了。”
说到这里,他也是一笑,世人最爱看这些宅门八卦,尤其是那些恩怨情仇,满京城的目光都被引到宋家,好方便他们躲在一边做事。
合欢:“我可不信你不知道。”
琼宁放下杯子,淡淡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马车到宫门口,因为前方车辆堵得严实,合欢只得下车,跟在王爷后边。
到殿里的时候,大半朝臣都来了,女眷们也热闹的打着招呼,合欢被几个婶娘拉着过去,说着年里的趣事。
一盏茶的时间后,太监过来通传,圣驾和后宫凤驾就要到了,合欢这才得以脱身,坐到琼宁身边。
“圣人金安……”
唱喏请安的声音响彻大殿,合欢行着叉手礼,只见一抹金黄色衣角从眼前闪过。
“众卿安坐……”太监的声音尖利又响亮。
宫宴也就是那个样子,皇上说一句,众臣端着杯子站起来谢恩,在拜再谢,又拜又谢。
“喝杯酒暖暖身子吧。”一个温柔的声音说到。
眼前忽然递过来一个酒杯。
实在冷得紧,合欢不想将手从手炉上拿出来,便就着琼宁的手喝了一口。
这一口辣到心底,反而开始暖起来。
琼宁手指蜷了蜷,脸上笑意更温柔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凉了,便又伸出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
合欢起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没躲开,直到他的另一只手也覆上来。
宫宴的大殿自然有炉火,但这种规格的宫殿自然没有铺设地龙,纵然她穿着大氅,抱着手炉,脸也是冰的。
琼宁的手很暖,碰到冰冷的脸时,合欢的心被暖的一颤。
鼻尖似乎嗅到一股清香,似乎是他身上惯有的。
合欢不知是暖的,还是冻着了,忽然脸好烫。
她悄悄地看一眼奚琼宁,他生的真好看啊。
一双眼睛虽雾蒙蒙,但却能瞧见里头的温柔笑意。
“怎么?”琼宁侧脸问道。
他对人的视线很敏感。
合欢忽然有些窘迫,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胸口的心跳个不停,本来有许多话想说,可却堵在嗓子眼里,忽然忘了该怎么说。
此刻,周遭都是到处敬酒的官家子弟,中央则是献舞的舞女。
可合欢不知怎地,这些热闹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直到琼宁松开手。
她心里陡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就像是渴望许久的东西忽然失去了。
这让她有些惶恐,下意识捉住那只手。
琼宁有些疑惑,她这才惊醒,下意识找补道:“投桃报李,我也为你焐焐。”
那人听了,竟轻笑一声。
合欢大抵是酒饮得多,脸烫的紧,便垂着脸,双手却将他左手捂着。他的手比合欢大了一指,双手盖不住,便一边换着捂。
琼宁也任她施为。
宫宴上的菜没有人去动,说话喝酒都来不及。通常男子们聚到一起喝酒划拳,女人们懒得与他们凑堆,自个寻交好的夫人说话。
这样一来,琼宁和合欢便十分显眼了。
有个头簪粉花,右插凤钗的夫人特意看了一眼,笑道:“到底是少年夫妻,就是与我等不同。”
其余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也打趣一笑。
便有个绿夹袄,绣粉牡丹的夫人道:“当初我与相公便是少年夫妻,可惜新婚那段时日也没有像世子他们一般……”
她话语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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