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愿意,您就令钦天监选个良辰,尽早赐婚,我看下月就不错,接近年关,好兆头。”
宋轻时苍白着脸,他期盼皇帝驳回旨意,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合欢竟为了他,答应了摄政王的条件?
与虎谋皮。
摄政王是什么好人吗?那世子,病的怕是起不了床,孟合欢她居然为了赌气,就这么答应了摄政王?
救个人而已,就要用自己去换吗?
殷明澜最后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高长青跟在他身后,没有回头。
萧若华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了这样,摧枯拉朽,就再也回不了头。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宋轻时含恨望着她,怎么不恨呢。
当初他多么爱她啊,只是表明自己真心后,她就要保持距离,非必要绝对不见他,更在第二日,就接受了殷明澜的爱意。
殷明澜除了是太子,再有什么好的?
比得过他的爱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宁愿找白毓和高长青成婚,也不来找他?
他多么期待,她来找他啊。
可是,她宁愿嫁给摄政王世子,那个奸臣的儿子,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目光,这怎么叫他不恨。
合欢坐在床上发呆。
琼宁在魏将军府修养,大夫也及时赶到。只是被宋轻时打了一掌,身受重伤昏过去了,要好好调养。
摄政王命人送她回宫:“公主安心,他不会耽误婚期的。”他笑得意味深长。
合欢摇头:“好友总有相聚的那一天,我不希望他为了赶婚期,伤了身体。”
摄政王摇头,却没说什么。
对于嫁给摄政王世子这件事,她没有多想,总不会比现在更糟。
这几天,没有什么人到访,相比在这个窒息不已,又处处都是熟人的皇宫,还是摄政王府更有安全感
宫女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按照规矩大婚前,会随嫁妆装车到王府。
合欢怔怔地看着这些小玩意儿,她没有记忆,也就不知道为什么要珍藏这些破旧的没有价值的东西。
端着盒子的宫女过来请示:“殿下,这些怎么处理?要和嫁妆一起带着去王府吗?”
合欢盯着她手里的盒子。
什么布老虎,玉连环,木头刻的小人,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合欢道:“其他的,随嫁妆带走,这些东西,就封到这里吧。”说罢,不在意地将眼睛移开。
昨日摄政王上书,要求将婚期提前到下月二十八,说是丁丑月丁酉日最合世子公主生辰,有大臣借口时间紧凑,来不及准备,却被他反问:“臣听说礼部一直在准备婚嫁之物,难道不是陛下在为公主出嫁做准备么?”
侍郎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怎么敢说这是陛下预备的迎妃之物?
摄政王又哈哈一笑:“那就是陛下要纳新妃了,欸两件喜事撞在一起,国库艰难,臣子也能体谅,我王府的冠冕婚服早就备好,陛下,不如将准备的物事让公主先用。那些粗陋的帷帐彩球之类,既应急,又不值什么钱,不会短了新皇妃的,其余的王府补上。”
其余大臣鸦雀无声,就连往日早朝必会争吵的高相和摄政王两派官员也没多嘴。
于是这场仓促定下的婚事,竟然也顺顺利利走完前面的礼,只等着王府的轿子接她大婚。
“公主,离下月二十八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金雀儿拾掇着手上的东西,一边搭话道。
合欢倦怠地回头,捧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宫里的意思是,让你们留下,还是跟我出宫?”
她宫里有六个大宫女,并三个大太监,其下还有合欢许多不知道的粗使太监,没留头的小宫女。小宫女小太监们躲过前几次的清洗,见着她瑟瑟发抖,吓破胆子,宫中规矩,也没有带他们出去的礼。
有的人不愿出宫,只愿意在皇宫伺候,有的人更愿意在外边呆着,天高地远。
“你且去问问,愿意跟着的,就跟着我去王府,不愿意的,赏一笔银子,领回内府重新派差事。”
金雀儿应了。
“公主,这些日子您大病未愈,身子消减的厉害,这制衣司才做的衣裳,看着宽了许多。”金珠儿捧着衣袍,唏嘘道。
她小声嘀咕:“反正都要从宫里离开了,不要白不要。”旁人手里都做着活,她忽然悄声说了这么一句,大家被她那副精明的呆样弄得笑出声,合欢也掌不住,伏在桌上笑了。
另一个小太监花穗子道:“那便快叫他们再制一批,省的去王府没有衣裳穿,刚进门就没了威信,”他煞有介事地说:“这公门王府,连花圃里的花都是势利眼,您要是稍有点不是,闲话满天飞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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