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依旧是战火纷飞,尸横遍野。
一个记者有什么用呢?
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太渺小了,改变不了世界。
他们发出的声音如此微弱,只有自己听得见。
他们不是世界的主人,而呼吁的力量如此弱小,决定不了十六区的未来。
她是个可悲的理想主义者。
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从此以后,南何再也没说过他的梦想,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新闻从业者,计划在叁区买套房,落地生根。
现在有个人告诉他,他是有理想的,他很厉害。
他是一名很厉害的记者。
他突然想起来,在那个战地记者的葬礼上,她的母亲微笑着说:“我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记者。”
“我为她骄傲。”
他看见她哭了,她的泪水在她消瘦的脸颊上留下若隐若现的水渍。
他也哭了。
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长大后,他觉得她愚蠢、天真、无能为力,但又暗自期许着她这样的人能得到好结果。
但现实给了他狠狠地一个耳光,这个世界,不是好人就有好报的,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
南何讨厌这样的世界。
但他喜欢别人的笑容,天真的、快乐的、能给他带来希望的。
他喜欢虞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