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困倦和酒精的作用,虞泠走起来摇摇晃晃,李一不得不扶住她。
闻着她身上的酒气,想起包厢里大大小小四处散落的酒杯,李一的声音温柔褪去,带上些指责:“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虞泠反驳,不高兴地说:“我只喝了一点点,我可没喝醉。”
她可是有好好克制自己的,现在她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李一抿紧唇,不再说话。
他把虞泠送进后座,又把顺势倒下的虞泠拉起来,给她系上安全带,才关上门。
他没急着上车,而是把手里的外套扔进最近的垃圾桶,李一拍拍袖子,开车回家。
那件衣服脏了,他不会再穿了。
到家,玄关。
李一让虞泠坐在新买的小椅子上,虚跪着给她脱鞋。
“虞泠,你明天搬出去吧。”
“为什么!”
“你住在我家不太好,我也不习惯家里有人。”
虞泠急了:“我可以给你房租!”
李一给她换上拖鞋,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这不是房租的问题,你住在我家不太合适,你可以先去唐韵曼那里……”
虞泠完全听不见李一的话,她盯着李一张张合合的薄唇,那里发出她不爱听的声音。
他的唇好红,牙齿好白,犬牙尖尖的。
她可能真的有点醉了,头晕晕的。
曼曼说,她想吻他的时候,她就可以吻他。
只要她想吻他,她就可以吻他。
所以虞泠拉着李一的衣领,把他拉到身前,用唇堵住他的嘴。
她看见李一的瞳孔缩成针尖,目光呆滞,她感受到他的唇在发抖。
虞泠的另一只手攀上李一的脸颊,拇指压下李一的眼睑,轻抚他的左眼,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试探着前进,尝试勾起李一的舌共舞。
李一身体僵硬,眼球不受控制地颤动着,思考能力完全崩溃。
得不到回应,虞泠不满地退出李一的口腔,含着他的唇瓣不轻不重地用牙齿厮磨着。
微弱的痛意终于让李一有了反应,他猛地推开虞泠,差点摔倒在地。踉跄着站起来,李一连退好几步,直到抵着大门退无可退才停下脚步。
他用力地喘息着,捂住嘴,又贴着另一侧墙冲出去,直冲卫生间。
他撑着洗手台,弯腰呕吐。强烈的恶心感让他的胃部紧缩,胃酸顺着食管反流,火辣辣的痛意从喉咙口传来,酸水灼烧着口腔,驱赶了虞泠留下的酒味。
恶心,恶心,恶心。
李一的手都在发抖,他打开水龙头,甚至来不及拿杯子,用手捧着水就开始漱口。
嘴里的带着痛的酸味淡去,一股铁锈味又在口中蔓延开,霸道地充斥整个口腔。
李一对着镜子,按压住自己嘴角还在冒血伤口。
他推开虞泠时,被她牙齿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