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而你昨天也是如此。”
人民医院里,季疏原帮忙办理手续的时候,也是类似的着装风格。正式的打扮是对接待对象的看重,或是需要出席一些场合。
季疏原的睫毛一根一根,颤动的时候像在击打钢琴的黑白键。
“你要见的客户起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昨天你来医院的时候裤脚沾有大薸,一种生长在水中的藻荇植物,说明你帮我办理手续前,已经结束了正式的会谈。当时你提到你恰巧在人民医院附近,只能是在见过你的客户之后去了州河。散心当然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去河边?如果是我的话,钓鱼才会走到这样靠近的水面。”
“你在结束委托后便迅速去了州河,必然是州河与你接的委托有关系。而今天早上,突然传出了河道发光的舆论。我听说前不久,有一位季姓女性,似乎在河道边失踪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条理清楚,字字清晰。听上去温声细语的,其实语速很快。
人民医院擅长的手术领域之一,便是器官移植手术。
自然包括换肾。
“你的委托人。松尾凛。对吗?”
季疏原:“是。”
松尾澪。
并不是松尾公社的下一任社长,没有实权,在松尾家中说不上话。但因为直系的血缘在,主要负责处理这一类的私人事情。
木柯泽不意外:“我让韩寒梅联系你的时候,今明两天都行。但你似乎却很着急的样子。你并不是急性子的人。”
“我听说时间不等人啊,季先生。”木柯泽笑了下,“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待。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亲?
父亲还是母亲?木柯泽打量他。
真是大孝子。
“柯泽女士,真是热心肠。”
大孝子季疏原说:“那么你一定知道,如果匹配不到合适的肾源,松尾必然能死。”
“最近流行的威胁手段是向对方坦白自己的秘密吗。”
“我以为是告诉别人,根据每天的打扮就能推理分析出他一天的行程。”
“好吧。其实之前也推断你好像很不想你父亲活。”
“所以?柯泽女士今天前来是要助纣为虐?”
“我对你们的豪门纠纷不感兴趣。说过了,主要是看到了这一份网络日志。要我加入你么?”
“柯泽女士似乎不擅长医学,也不擅长网安。”
电脑屏幕上代码滚动,□□页已被攻破,正在进行反追踪。
“啊。是的。你说得没错。我一直对生物,医学之类的没有深入了解过。”木柯泽说,“不过倒是闲来无事,翻过几本算法的书。”
她双手交叉:“介意我冒昧揣测代码的目的性吗?”
季疏原:“请便。”
他让出了电脑的位子,木柯泽并没有坐过去,只是翻阅奶茶店的网络日志,便随口道:“入侵方的攻击目标是录像。”
季疏原点了一下头:“嗯。调换了录像。”
“非法入侵引起的情况较轻的,未引发重大安全事故。柯泽女士乐意的话,可以叫治安局来抓我了。”
木柯泽似笑非笑:“恐怕不是调换了监控录像吧。季先生。”
在听到木柯泽换回了“季先生”这个称呼的时候,季疏原无意识捋平了嘴角。
“你是换【回】了录像。”
木柯泽没有察觉到季疏原很小的,转瞬即逝的某种不高兴。
她竖起两根手指:“其实,是两方攻击者。”
“第一方利用缓冲区溢出窃取录像。而你,第二方,似乎提前就知道会有人调换这个录像,很早便布置了种子,检测到入侵便释放了它,并利用数据残留反向追踪。”
“我有说错么?”
即使在这样的场景里,也一直有所耳闻木柯泽的脑子。但破解的时间还是……太快了。
季疏原深吸一口气:“没有。”
“之前提过了。”木柯泽眯着眼笑,“我翻过几本算法的书。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你的忙?”
阳光透过木质窗棂,映照在她的年轻面容上。季疏原看着,她与他教过的学生并没有什么两样。
整个人干净且稚嫩,或是春天浅淡出芽的新叶,就算淋了点雨,也不太爱乐意动弹甩开。
季疏原今天穿来的是从罗兹定制的那套黑色公使西装,胸前的金属暗扣是荆棘藤蔓的样式,金色的,反射着日光。
他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
在审讯室。
他拿她根本没办法。
一如既往地没办法。
任何人有办法的话,木柯泽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第三纪的最强天才了。
“邀请我合作的人有很多。”季疏原转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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