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许离洗了又洗,记不清自己到底洗了多少次澡,只知道最后一次,他从浴室出来,沾上床没过两秒就沉沉睡了过去,彻夜无梦的昏睡到日上三竿才终于睁眼。
腰酸背痛,眼皮跟注了铅似的,连眨眼都费劲,
“醒了?”江予怀穿着西装正坐在桌前办公,听到许离的响动,起身朝他走来。
简直是衣冠楚楚的禽兽。许离暗暗骂了句,平日里看上去人模人样的,谁知道私下这种做派。
看着江予怀在床边坐下,许离一语不发的背过身去,耳朵都红透了。江予怀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腰,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我没害羞。”沙哑的声音一出,连许离自己都被吓了跳。
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怪江予怀!
“既然不害羞,为什么不愿意转过来?”
“你管我,我就是不愿意。”许离嘴硬道。
想到昨晚江予怀说的还剩三天……
他该不会要连着折腾三天吧,想到这儿他不由打了个激灵,蛄蛹着又往另一边缩了缩,可还没得逞,就被身边人识破诡计,一把捞了过来,似要将两人浑身骨血融合般将他死死抱进怀中,等许离都快断气了,才舍得稍微松手。
“行了,快松手。我就在这儿,又不会跑,你再抱下去,还没等出岛呢我就该断气了。”话虽这么说,许离还是轻轻拍了拍江予怀手背,示意他别太紧张,顺便扭头给了他一个吻。
这个吻绵长又温柔,持续了很久后,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得到好处的江予怀没再闹许离,捧着电脑,留下句“我在门口等你”就乖乖转身走了出去。
许离收拾的有些久,让江予怀一直待在外面等也不是个事儿,就先让他下了楼。
临近婚礼,来客也逐渐多了起来,相较于昨日还算安静的海岛,今日已经算的上热闹了。
宾客名单上多是商界名流,还有部分娱乐圈、时尚圈等等与华鼎集团有交集的各界人士,大家穿着华丽,觥筹交错间俱是刀光剑影,就连昨日同他们一道出海放松潜水的四人,今日脸上也挂上了虚与委蛇的笑。
照许离看来,陈缄和林灵的婚礼不像是婚礼,倒像是一场大型交流会。
要是我以后结婚,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可以没有嘉宾,但一定要自在,许离想着,低头自嘲的笑了笑。
许离,你想什么呢,你哪儿来的婚礼。
“算了,结婚有什么好的呢,不过是多了道枷锁,哪儿有一个人自在。”他嘟哝着轻声安慰自己道。
许离想要联系江予怀,可他把身上摸了个遍才发现出门的急,把手机落在了房间里。没法儿,他只好硬着头皮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四处寻找江予怀的踪迹,对于许离来说,这么做和打电话相比,最坏的坏处大概就是会时不时与他人对视。热情些的,会冲他挥手,内敛些的,在眼神对上的瞬间就触电般挪开,还有的会呆滞在原地和他面面相觑……许离最怕这种,可偏偏还真碰上了不少,尴尬的他汗毛直立。
正当他抬腿想走,忽然听见二楼挑空夹层传来熟悉的声音。
许离穿过旋转楼梯,远远的就看见江予怀正挡在一名穿着得体的男士面前。
那人一脸横肉,腮帮子鼓得像是含了口水,头发秃成火山口,超大啤酒肚看着连定制西装都快要撑破,横眉竖目,抿嘴皱眉,强忍不快。
江予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男人凶恶,他的脸色只会比对方更冷。许离靠近一步,感觉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江予怀向来不会主动与人产生争执,能让他神色不悦的人,大概率不是个好东西。还没交谈,许离就先在心里对男人下了定义。
“金总受邀参加婚礼,怎么还在主人的地盘上擅自议论对方?”江予怀望了楼下不知情的宾客一眼,冷漠的勾起嘴角,语气里带了些威胁意味的沉声说:“这种事儿传出去,不好听。”
上了年纪的男人,在不在意钱不一定,但一定在意名声。果然,男人听了这话不再似刚才那般理直气壮,挑了挑他那杂毛丛生的板刀眉,眼神闪躲。
林灵站在江予怀身后不远处,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许离走到她身边,递过去一瓶巧克力牛奶,“吃点甜的吧,心情会好不少。”
林灵愣了愣,抬眸冲她笑笑,“谢谢。”
“和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嗯。”巧克力牛奶还挺有用的,林灵喝完心情确实好了不少,眼神也不再涣散,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夹杂了不少锐气。
这眼神许离很熟悉,他在江予怀身上见过。
或许是江予怀面对自己的时候太过温柔,所以许离有时候都会忘记,江总平日里那副冷漠犀利的模样。
“许离,你认识他吗。”
许离摇头,扭头安静的等待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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