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为何不能抵饭钱了?
祁念洵已经无力去计较什么了,随他吧。
摆摆手不愿多说什么疲惫地回了房间。
俞府
方星见到柳淮钦回来了,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表述询今日在俞府内的见闻,噼里啪啦说得很多,柳淮钦满脑子都是祁念洵的事情,他却听得心事重重。
“方星!”柳淮钦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
方星微怔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吗?师兄。”
“你入门时给的帕子呢?”
“啊?帕子,在这呢。”方星一脸奇怪地从衣袖里将帕子拿出来。
方星的帕子和柳淮钦的都出自清远宗门,一样是淡蓝色的唯一不同的是帕子的一个角上绣着每个同门弟子的名字,字体约米粒大小,因为外形一样为了分辨而特意秀上的。
柳淮钦盯着方星手中的帕子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完成。”
……
晚间。
比起八年前的不欢而散,这次虽然也没留下什么好回忆但好歹没有吵起来,对柳淮钦的寻来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如果在八年前,祁念洵会毫不犹豫地接受柳淮钦的帮助。
可如今,时过境迁,八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他自己,如今他连一点灵力都没有,早已经不是之前人人称赞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而他现在所使用的法术更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他又怎么会让柳淮钦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呢?
洗漱过后,祁念洵有些身心俱疲地躺在床榻上,手里握着白天柳淮钦给自己的帕子,他后来还是没忍住地又折回去拿了。
帕子在他洗漱之前已经清洗过了,悬挂在窗口,窗外的的风格外强烈,帕子不过放了半个时辰便干了。
祁念洵脑海里回忆着前尘往事,也在考虑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他知道自己将来的路会走得很艰难,既然如此,就不要带着柳淮钦跟自己一起吧。
他就安安稳稳地当他的柳宗师,而自己定是会与各个仙门为敌,无论今后的路如何,最终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抬手嗅了嗅帕子,哪怕是被清洗过了,还能在上面嗅到一股淡淡的专属于柳淮钦的清冷香味。
祁念洵深深叹了口气,盯着紧闭的房门,忍了又忍。
他释怀一笑,还是将帕子收了起来。
翌日
祁念洵昨夜睡得不太安稳,醒的也特别早。
起来时脸上带了些疲惫和不易察觉的难过。
昨天默语早早的就钻进血碎铃里了,许是感知到了祁念洵的不愉,他在里面呆得也格外烦闷,天不亮就出来坐在椅子上玩手指。
他见祁念洵起来了,自觉地给他倒了杯水喝。
然后按照以往的习惯给他喊人打水洗漱。
走到门边时,发现门缝里夹着一条淡蓝色的帕子。扭头,一脸疑惑地问祁念洵:“你什么时候把帕子夹在门里了。”
祁念洵刚喝下一口的水瞬间吐了出来,一脸诧异地抬眼望去:“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昨日明明是帕子收起来了呀。
“帕子啊,这是什么套路,奇奇怪怪。不对啊,你帕子不是白色的吗?是要传递什么信息吗?”
默语低着头观摩,说着就要抬手捏着帕子的一角想要从门缝里拉出来,结果门外有人比他更快地将帕子取走了。
熟悉的气息让他惊觉对方来者不善,自己也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便连忙化为烟雾缩进了血碎铃里。
下一秒,门被人推开了,只见柳淮钦手中握着刚从门缝里拉出来的帕子进来,轻车熟路地坐在了祁念洵的对面,眼底有着化不开的笑意直直看着他。
昨晚没睡好,祁念洵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着柳淮钦沐浴春风笑容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柳淮钦自小就一本正经,板着一张俊颜,一整天也见不到他多少次笑容。
所以他对柳淮钦的笑容是几乎没有什么自制能力。
柳淮钦也明知道自己少年时对他的迷恋,所以特意一大早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使用美男计吧。
祁念洵看了柳淮钦手中的帕子呆愣半晌,才艰难地找回思绪道:“我能说,这不是我意愿吗?”
那帕子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的袖子里,怎么可能出现在门缝里啊。
“无事,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你既然做了这个选择,我便尊重你,我不问就是了。”
柳淮钦笑容和煦,说话的嗓音也轻柔了许多,祁念洵这下可以确定他就是在对自己使用美男计。
“不是,这帕子不是你昨天的……怎么还会有一模一样的帕子啊。”祁念洵感觉自己被迷的有些语无轮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