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风垂头丧气,“被罚了。”
“因何被罚?”
荷风一脸要哭的模样,“殿下莫再明知故问,属下因何被罚,殿下当真一点不知情?”
谢兆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荷风想也不想就跪在了地上,“是属下能力不足,连个姑娘家都打不过,不对,殿下,是她先耍诈的,哪有打着打着就撒药粉的道理?不讲武德,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干上一回,暗地里下手算什么能耐!”
谢兆还是不说话。
荷风的气势渐渐弱下去,有点难为情地承认,“功夫的确不错,要是换成藏锋,应该可以与她打成个平手。”
“真有那么厉害?”
荷风点头,“殿下,练功有时候也要靠天赋的,属下虽只与那人交手百来回,却也可以确认一事,那人的天赋定是最上乘的,就算按照咱们暗卫的等级评估,她跟藏锋也是不相上下。”
谢兆此前的确没想到,一个跟在阿彦身边的普通侍女,竟是个不声不响的个中高手。
“不过如此厉害的人物不该连个名字都没听说过,”荷风想了这么多天也没想明白,“就算没见过,属下也应该听过才对。”
“让你平时多练功,你都当成耳旁风,以为藏锋以下无敌手,现在晓得了人外有人,往后勤加练功,再碰上,至少也不会一次上风都占不上。”
荷风老老实实道:“是,属下记住了,保证今后不再偷懒,日后再碰上,定要将她捉到殿下面前!”
谢兆只当他放大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若好奇,可去查探一番。”
“属下正有此意,”荷风跃跃欲试,随即想起一事,“先前殿下让查姜主事妻子祝氏,这几日那祝氏又假借出门采买为由,与吏部王泽忠主事密会——祝大学士桃李遍天下,人虽没了,人脉还在,祝家人进京是个幌子,实际应该是给四殿下造势铺路的,至于为何那小祝氏会跟王泽忠扯上关系,大概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人家手里。”
谢兆曲指轻敲桌案,心中念头依次涌现。
“属下会尽快查明他二人之间的牵绊!”
谢兆像在自言自语,“焉知祝大学士不是两方都下注?”
荷风没太听清,也不敢继续问,只好继续跪着等。
“龙门镇那边的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派过去的李主事回信说,魏刺史和费郎中不太把他当回事,做事时诸多掣肘——不堪大用,你尽快去一趟将人和卷宗一并带回,记住,那伙贼人不可杀尽,秘密带回京中。”
“属下这就去办。”
谢兆独自坐了一会,离开衙署,去了户部。
薛崇贵见到谢兆,便知来者是别有用心,左右户部这边诸事都已吩咐下去,他便二话不说,收拾妥当,与之一道上了马车。
“阿彦这一年在尚书府,承蒙大人冒险照料,往后尚书大人但有所求,知微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既然他们二人已经开诚布公,薛崇贵就不再遮掩,闻言道:“殿下言重,袁姑娘亦于下官有恩,下官不过是提供一处庇护之所,根本算不得什么。”
谢兆奇道:“尚书大人与阿彦还有这一层关系?”
“实不相瞒,当年下官任职永州府,嫡长女便在那里丢失,若非袁姑娘施以援手,下官可能这辈子都再难见其最后一面,这等大恩,岂是区区庇护一事能够相比的!”
“原来如此,既是阿彦做的,想必令千金如今已然妥善,尚书大人妇女团聚指日可待了。”
“自然自然,”薛崇贵笑道,“袁姑娘不说,但其实下官早就知晓,小女已于去年认祖归宗,只是碍于眼下情况,不好相认而已。”
谢兆佩服道:“不愧是薛大人,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眼睛。”
薛崇贵谦虚道:“是袁姑娘本就没想瞒着,她不明着告知,却也不刻意遮掩,以袁姑娘的本事,如果不想教下官知道,下官是断没可能有机会亲眼见到小女的了。”
谢兆道:“多少家庭因孩童走失而离散,薛大人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才有这般幸运。”
“是上天垂怜,更是袁姑娘心善。”
“薛大人知恩图报,就是老天看了,都会对你点头称赞。”
薛崇贵连忙作揖,“殿下言重了,下官不过是遵循本心,人之常情而已。”
谢兆笑而不语。
薛崇贵吩咐车夫将车停到后门去,自己则从前门入,途中碰到妫氏,后者难掩面上欣喜,“老爷今天这么早就散职?”
薛崇贵点头,“今日不知为何,身子偶感乏累,所幸衙署无甚要事,便自行先回了。”
“乏累?可是要病了?我这就去让人叫郎中来府。”
薛崇贵摆手,“不用,许是昨夜未曾睡好,补个眠即可。”
妫氏放下心来,叮嘱说:“若老爷休息过后仍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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