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所有决定后,你可有后悔过?”
“没有。”陆鸣弓回答地很快,他快速地看了眼鱼岸,又专心开起车,“我希望你拥有理想的生活,车子,房子,还有你希望的家人,可是哥,你要找一个家人,为什么要找韩敏那样的?”
鱼岸听到他这样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多美好的祝愿,陆医生,我和韩敏是商业联姻不错,但是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机会吗?”
“谁会给我选择的机会,而你,你也太傻了。”鱼岸低声叹息了一瞬,收起眼眸里不慎泄露的所有感情,合上眼睛靠着座椅养神。
可能单纯的人到哪里都很单纯,鱼岸恨陆鸣弓骨子里透出的王子病,恨他的单纯让自己的十三年过得万劫不复。
他们在出李村前烧掉了一个钱泉,没想到出了山里,钱泉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张网,网住一无所有的少年,逼着他们斗得头破血流。
“哥,你家在哪里?”
鱼岸报出一个地址,黑色的轿车嗡鸣一声,驶进月色里。
到了鱼岸住的别墅,陆鸣弓扶他出来,却瞧见角落里似乎躲着鬼鬼祟祟的人。
“谁?”
陆鸣弓皱着眉朝黑暗处喊了一声,鱼岸皱起眉,按住陆鸣弓:“别喊,那是路爷爷安插的。”
“监视你?”
陆鸣弓显然没有想到鱼岸的生活是这样的,他收紧了手,将鱼岸的腰搂得更紧了些。
“你送我回家的照片说不定明天会送到路爷爷那儿呢,小陆,你回家吧,别送我了。”鱼岸拍了拍陆鸣弓的肩膀,无奈一笑,“到处都是摄像头,我家里也有的,你别送了。”
“哥……”
鱼岸推开陆鸣弓,跌跌撞撞地往里走。
“妈妈——”
陆鸣弓像是不死心,倔强着又喊了一句,眼眶里似乎还盛着泪。
鱼岸全身一震,鼻尖蓦然一酸,如果他们之间能永远停在那个水泥做的阁楼该多好。
可惜把陆鸣弓困在李村对他而言太不公平,而鱼岸的人生注定要烧掉那间木屋,不管他的人生里有没有陆鸣弓,烧掉那间成亲的木屋是鱼岸今生的使命。
冷风吹得人心更凉,鱼岸没有回头,掏出钥匙进了门,“嘭——”
紧紧闭着的铁门代表了鱼岸的态度,陆鸣弓自虐地想象着鱼岸的背影,后背无力地靠在车门上,盯着别墅亮起的灯。
鱼岸似乎变了很多,但是很多方面又没有变,只是再也不会回应陆鸣弓的小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