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走去,“快点走吧,马上要上课了。”
池言看上去似乎……心情挺不错的?昨天不是还莫名其妙喝醉了吗?祁慕朝疑惑蹙眉,却并未说什么。
“嗯嗯,赶紧走吧,我可不想被罚跑。”陆灿赶忙拿上中午复习的资料,笑容满面地挽上祁慕朝的胳膊,拉着她跟上池言。
应该是自己想太多吧,再说池言心情好不应该是好事吗?祁慕朝摇摇脑袋,跟着陆灿等人离开。
宋令闻一直沉默地待在原地,将自己隐藏起来,待她们离开一段时间后才起身,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
去操场途中要经过最为热闹的小卖铺。今天的气温比以往更高,阳光轻晃着视线,带起彩色的光晕。
池言走在陆灿身侧,漫不经心地听她同祁慕朝斗嘴,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
虽然这节体育课轮到自由活动,但热身跑还是没法避免,宋令闻的面色又实在有些糟糕。
池言明白宋令闻的要强性格,清楚她不论多苦多累都会一个人消化。
她是个绝对不可能服软,更不会主动表露心迹的人。
但强撑着一定会出事,她还是帮宋令闻请假好了。这么想着,池言视线自不远处的路人面上掠过。
她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统一般看向身后,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奇与探寻,却不是友善的。
这是带有浓烈审视与轻蔑意味的眼神。
祁慕朝同陆灿走出几步才发现池言不知何时落了队,有些疑惑地喊她。
“池言?”
池言却像没听见般,只是瞳孔震颤着回头——
身后被审视的焦点,赫然是宋令闻。
***
这节自由活动,池言难得的没有组织打球,而是推辞说考试在即心情烦闷,准备独自走走散心。
这种理由搪塞别人就算了,搪塞陆灿简直是天方夜谭。池言会因为考试焦虑?下辈子,不,几辈子都不可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但陆沉不想池言一个人。待众人离去,她才轻轻扯了扯池言的衣袖,眼中有担忧闪过,“阿水,要不要我陪你啊?”
“不用了。”池言拂开陆灿的手,“我一个人就行,你去跟她们打球吧。”
陆灿闻言愣在原地,凝视着池言的背影,只觉山雨欲来,似有风暴在平静中涌起。
***
池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自己要去哪,终究凭着感觉来到了湖心亭边。
湖心亭处的荷花经过暴晒早已不复往日美丽,花瓣边缘变得枯黄干涩,连游鱼都不屑靠近。
走进亭内坐下,池言有些失落地凝视漂浮的落叶出神。
她还是背叛了约定,没有保护好宋令闻,宋令闻如今受人非议,也有她的原因。
搭在腿间的手缓缓握紧,池言深棕色的马尾滑落,遮挡了半边面颊。
“……喂,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干吧?万一被发现了……不说别人,你就不怕她爸找你麻烦吗?”
假山后方忽然传来男性急切地低语,带着些许做贼心虚。
“有什么好怕的,她宋令闻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都来不及了,又有谁会信她?”
另一个男人闻言冷笑,语气满含不屑。
“再说了,她有爸我难道没爸吗?我家也不是好惹的,还怕她把我整死不成?”
池言本不想听,但宋令闻三个字总能轻而易举地引起她的关注。
于是她悄悄坐到更加靠近假山的地方,忍不住偷听起来。
“还不是被你害得,要不是你雇人到处散布谣言,宋令闻也不至于……”男人忍不住嘟囔,还未说完忽然惨叫起来,另一个男人的威胁声在下一秒响起。
“被我害得?她宋令闻扇我巴掌的时候也是被我害得?老子已经很给她脸了,但她不要,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
“还有,你可别忘了,宋令闻现在这样也有你的功劳在,是谁收了我的钱你难道不知道?别想着突然散伙,小心我不付你尾款。”
“别啊别啊。”男人这才唯唯诺诺起来,语气谄媚地巴结他,“驰敬哥,我这哪是想散伙啊,咱们一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放心,我这就让弟兄们去她座位动手脚,保证把她的作弊罪名坐实。”
两人的声音逐渐模糊,池言听完,只觉血液跟着烧了起来。
李驰敬。
原来就是他在背后制造舆论,抹黑宋令闻。
原来就是他们从中作梗,才害宋令闻饱受非议。
池言起身,垂落身侧的双手成拳,眸底有火光燃起。
“你谁啊你,你......”未等李驰敬反应,池言已冲至假山后将他抡起,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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