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尘疯狂的话语和近乎蹂躏的暴行仿佛发生在昨天,那么清晰地在她脑中留下烙印,挥之不去。
“刚才那个女孩是谁?你和那个女人都要这么对我是吗?”宋世尘一把夺过少女手中的药膏砸在地上,眸中暴戾乍起。
他疯狂地怒吼着,片刻后又突然笑了起来,上前掐住宋令闻早已失了血色的面颊,像是要捏碎般用力。
“这张脸,用来勾引女人多么好使啊,所以你们才都这样对吧?”
“怎么,标记过了?还是被标记了。”
宋令闻的眼睛在瞬间睁大,用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宋世尘,大声反驳时显出从未有过的慌乱,“没有!我们从来没有……”
她刚刚推开宋世尘便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瞳孔停滞原地。
周遭仿佛静止,陷入了沼泽泥地的空潭。
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宋世尘。
心跳在刹那间加快,像是要跳出胸腔般。宋令闻惊恐地看向男人,不可抑制地后退几步。
“哈......”男人被推倒在地,向来规整的西装外套有些凌乱地散开,眼睛也被碎发遮挡,让人看不清情绪。
“你长本事了。”
他忽然抬起头,诡谲地朝宋令闻一笑。
像极了西方圣经中记载的恶魔撒旦。
宋世尘仍旧笑着,沉重的足音回响耳畔,他一步一步将宋令闻逼至角落,疯狂地宣告着:
“现在,该是你,和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宋令闻睁开眼睛,心脏再次疼痛起来,令她痛苦的捂住胸口喘气,泪水不知在何时溢出眼眶,爬满了面颊。
这样身陷囹圄又无法自救的她,该如何奢求光明常在?
她有什么资格?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宋令闻走出教室,来到卫生间将脸冲洗干净后,才从痛苦中逐渐挣脱出来。
发丝有些凌乱地贴着面颊,宋令闻用幽深的瞳孔凝视镜中人半晌,才沉默着离开了卫生间。
另一边,南高与衡高的赛事进入决胜阶段,场上比分转向20 : 24,南高暂时落后。
“池言,你第一轮后就一直不在状态,得赶紧调整好状态才行啊。”教练拍拍池言肩膀,给她递上已经打开的矿泉水。
池言没有回答,象征性喝了一口后便拧上了瓶盖。
她也很想沉下心,以最出色的状态打赢这场比赛,可她做不到。
每到中场休息时她便会观察看台,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后才终于接受现实——宋令闻根本没来。
是不关心这场比赛?还是根本不关心她?池言不敢细想,有些丧气地揉揉头顶,颀长的身影显出几分落寞。
江瑶之用毛巾擦着汗,远远地遥望池言,眉头在不自觉间皱起。
要放弃了吗?
距离最后一轮开始仅剩一分钟,池言沉默良久后,浅棕色的眸子里忽然涌起星星点点的光。
她怎能忘了自己的初心?她明明等待这一天好久了。
不是为了学校,不是为了宋令闻,而是为了她自己,为了曾经付出的每一分努力,为了那个热爱篮球的自己。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她不能丢掉自己。
望向一众球员,面上的忧愁一扫而空,池言忽然举起拳头高喊,“南高,必胜!”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语气激昂着重复她的话,“南高。”
“必胜!”
准备音在下一秒响起,双方球员各自就位。
裁判从边线处将球发给池言,池言带球朝衡高区域移动,比赛正式开始。
池言一改先前的策略,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与队友配合着频繁传球,企图消耗时间,顺带扰乱对方视听。
刘念被安排的任务是死盯池言,便一直注意她的动向,却未注意到池言身后的另一名南高队员——陈安桐。
陆灿将球传向陈安桐,陈安桐顺利接过,状似无意般看了眼边缘处的池言。
刘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以为她会将球传给池言,由池言发起总攻。陈安桐却反其道而行,与陆灿配合着突破衡高防守,成功上篮。
记分牌更新为22 : 24,距离比赛结束只剩最后一分钟。
池言从队友处接过球后几次突破均未成功。衡高转攻为守,想要上篮简直如登青天。
池言沉默地站在三分线处,缓缓合眼,决定拼死一搏。
手中的篮球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看台处的人们屏气凝神,等待这一球带来的最终结果。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记分牌上的数字最终停留在25 : 24。
南高险胜衡高,拿下了最终的胜利。
“赢了!”欢呼声自四面八方响起。南高球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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