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夹馍和卤肉,老师傅们又在马不停蹄地腌肉上烤盘,她把放才剩下的一点豆腐,全都切成了小块,拜托给了那位之前嚼舌根最厉害的师傅理。
“小娘子你……”
师傅理眼里满是疑惑,意思是你怎么如此不藏私?
烧烤要想烤得好吃,除了用料好之外,还需要掌握炭火的火候,如果要想和方才李卉亲自烤得一样的味道,那么她就必须亲自上阵,把诀窍都告知他。
“无妨的,无妨的”,李卉自有自己的打算,“且不说天下厨司是一家,就说这烧烤的手上功夫,各位前辈要比我厉害多了,我不过是献丑罢了,各位叔伯还请不要说我拿腔捏调,指使你们干这干那才好呢!”
她无意间学了个那位夫子的口头禅,如此一来,老师傅们再次联想起今日一早自己的种种心思,都各自摸了摸鼻尖,一门心思煮卤肉的煮卤肉,切菜蔬的切菜蔬,烤豆腐的烤豆腐,还有一个也正在灶门前烧火呢!
腾出手来,李卉终于开始思考,自己还要做点什么来。
农庄上养的兔子,夫子着人送来了五只,她做了个一兔三吃:冷吃兔肉,手撕兔腿,五只最后足有二十来斤,应当是够了。
方才新鲜做的豆腐没剩下了,却还有些泡过没有上磨的黄豆。
临娘见状,便又过来帮忙。
说是帮忙,实则也是是想看看她是怎么推磨怎么磨粉又是怎么把豆腐做出来的。
“这回咱们不做豆腐了,做豆花,劳烦阿临姐帮我往灶里再加一把柴,烧旺些。”
话音刚落,除了在烤豆腐块的那位理师傅,其余的都过来围着,帮忙添柴的添柴,烧火的烧火,还有把陶盆放石磨嘴边准备接粉浆的呢。
“这磨好新奇,小娘子如何做的?”
这可是她大哥做的,现下大哥不在,她不能将这门手艺轻易就讲了出去。
自然,这石磨是她阿爹一早送她过来的时候,哼哧哼哧一路背过来的。
于是她便礼貌地笑笑,并没说出石磨的其中关节。
众人一看,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
做豆花只比豆腐少最后一个“压”的流程,自然要比豆腐更软和些,也更有豆味的香气,口感也更顺滑。前世有咸口和甜口之分,她自己就好甜口的。
所以等豆花在釜中煮熟后,她便自己舀了几勺到碗中,再淋上两勺野蜂蜜,入口之后,豆香和蜂蜜的甜充斥口腔,给了她味蕾的极大满足。
于是她招呼临娘和几个师傅也来尝尝味,同为厨师,自然都有同好。
有了她这句话,他们各自舀了再按照自己的口味淋上酱,吃得心满意足,只等夫子那边派人过来传话,把做好的菜都端出去即可。
大家也都默契地没有了一早相见时暗流涌动的剑拔弩张,后厨内十分和谐。
一刻钟后,夫子便派了人来。
李卉和临娘是女子,其他四人便几乎全部揽下了搬出搬进的重活。
学子们先行归家了,军士们吃相虽粗鲁些,但胜在人少,也不怎么喧哗。
李卉和临娘一个负责舀卤肉一个负责舀豆花,不消半个时辰,就均已见底。
再一瞥那装兔肉的三个盆,连小吃摊上不怎么卖得动的兔头,都空空如也。
她想起那位夫子说的,果然是重口味啊!
几个人耐心地等他们吃完,收拾完,接下来就是等学宫这边拿今日的工钱啦。
不过趁这个空档,她又大起胆子做了个决定,想过去随便找个人问下方才饭菜的口味如何,学子们都走了,那就还有谁在就问谁吧!
这就类似于前世去餐馆里吃了饭,服务员拿着某点评网的二维码让你扫码送甜品或果汁一样的操作。只不过,她今日没准备随赠的小食,那就明日再补上吧!
军汉们大都是直肠子,有啥说啥,李卉都一一谢过,并跟他们承诺往后来小吃摊上买吃食,都会比旁人便宜一钱。
“小娘子还惯会做生意呢!”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像这一队人马的头儿。
她不由得竖起身上的汗毛准备迎战他的揶揄,却看他笑得朴实又真诚,一双脸晒得黝黑,也就不计较了,别人的夸赞,她是相当值得的。
依稀看过去,还有几个相熟的面孔。
等李卉再看时,就看到公子幸在一堆人中,正狂啃兔头的残骸呢。
“幸公子,您是爱吃咸口还是甜口的豆花?”
“啊?”公子幸碍于领导和同僚在场,全然没有当日来她摊子上买吃食的游刃有余,“我?我吗?甜口的更好吃些,若是除了蜂蜜还能再有点别的酱就更好。”
嗯,这个意见是用心提了的。
李卉谢过,又跟各位方才回答她的军汉们远远地行了一礼,以示谢意。
这日回去时,她不仅从夫子那领到了六百的工钱,还顺理成章地得到了第二日的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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