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等那官差走了,大哥才仔细去辨认竹简上的字。
“是让我去泸县帮忙春耕呢!”大哥看他们都不相信,又认真看了一遍,最终才又大声地确认一遍。
对于事情风向的这个转变,李卉内心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扭过头去看爹娘和阿嫂,他们脸上的如释重负也让她跟着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是的,是的”,阿娘喃喃道,“可有说归期?”
然后说完又下意识看了眼阿嫂,才知道这句话应该阿嫂来问,她便有些讪讪地道,“阿眉,你往前站点嘛。”
“按说春耕的话,应该就是泸县的春耕忙不完了,所以才各县要人吧?”李卉见状忙出言岔开话题,“那咱们是不是又可以多得二三十斤肉啦!”
她心里的算盘珠子已经拨拉开了,大哥去应这样的征,不仅没有生命危险,还会再额外挣些米面粮肉回来呢!到时候她怎么也能分上一些,肉夹蒸饼原材料——卤肉又可以节约些,还能再小小赚上一笔,多么划得来的事啊!
大哥只说竹简上说按理是四月归来,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处理些杂事再耽搁两天,五月初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显然都不是他们一家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了,进了家门后,又各自再自己的小屋里收拾了一番,精神一放松,便想着每日最重要的两餐来。
她和阿娘都在后厨忙了好一阵,才见大嫂姗姗来迟。
李卉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但一见她脸上尚有余韵,便乖乖地闭了嘴。
依着她前世的年龄,也算是“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人,但在大秦,她才十二岁,所以她就算懂了,也不能多问。
显然阿娘也注意到了,却碍于她在场,只含糊着说:“阿眉,快来搭把手,把这鸡肉给我剁成小块。”
这是上一次大哥和阿爹去西山打猎时在他们设置的陷阱中捡到的一只受伤的鸡。
当时翅膀都耷拉着,毛也没剩几根,李卉看它怪可怜的,就想把它当家禽来养。
可如今大哥有了差事,那就把它宰了来做道好菜。
“加上从山里捡的菌子,我们炖一锅山鸡菌羹,等煮熟了,再把它淋在饭上。”
说实话,李卉到了大秦之后,最难的就是转变话语系统,比如之前要把鸡肉盖浇饭叫做鸡肉烧汁麦饭;今儿她说的山鸡菌羹,其实就是野山鸡菌汤锅。
当大家看到她又用木勺舀起汤羹往麦饭上淋,大哥便说怎么好像什么都能往饭上淋,李卉就笑,“对啊,饭浇上汤汁,就更入味,菜和饭就能和在一起吃嘛。”
前世她年底加班或没时间吃饭的时候,就经常菜饭一锅乱炖,既有营养,味道也不差,所以那样高强度的学术生活,都没能让她面黄肌瘦。
一顿饭吃完,李卉主动说要去洗碗。
因为大哥几日后就要离家,她想多留些时间让大哥和家人团聚。
反正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怎么着都来日方长。
“那就谢了哦卉妹”,大哥松了松筋骨,和阿爹阿娘聊了几句,就哈欠连天。
等李卉洗了碗出来,就只见只有爹娘在院中喝茶聊天等她。
豁哟,李卉心中轻笑,她倒是没看出来,大哥大嫂竟是这样如胶似漆?
她的小侄儿或小侄女儿不会就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吧?
等她洗完了碗再到堂上见爹娘时,只见他们二老有一瞬间的愣神,李卉恶趣味地想,“他们会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觉得还是不要开老人家玩笑的好。
于是便指着桌上没有吃完的那半盆儿麦饭道,“阿爹阿娘,咱家麦子还有多少?”
在秦朝,灰面不是普及性最强的。
但李卉想着让生意再出点花样,用麦子去磨些灰面,也未尝不可嘛。
毕竟每个朝代,达官贵人其实也和黎民百姓一样,同样如过江之卿,只是寻常人家接触不到而已。
但是如果经商,一步步稳扎稳打,说不定倒是可以攒点钱,往前挤一挤。
至少混个“大秦暴发户”的名头,也行啊。
想到这,李卉情不自禁地笑了。
才卖了两次大集的肉夹蒸饼,竟然就想着一夜暴富,虽说现在是夜里,正好洗洗睡了,痴人正适合说梦呢!
“麦子金贵,卉娘是想拿来做什么?”
阿爹先是谨慎地问,而后听了她要用麦子磨些灰面,做白面肉夹馍来卖的想法,倒是有些犹豫,怕成本不低定价太贵,没有人来买。
但阿娘却比他大胆多了,就鼓励她去试一试。
李卉看着她俩,再次坚信女性一定要自己长见识,见世面,她的阿娘不过是多与布庄等打了些交道,说话做事就比阿爹更加杀伐果决。
征得二老的同意后,如何把麦粉磨成灰面,又成为一个摆在她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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