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陈晗君立刻向他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估计刚才听到了办公室里传出的训斥声,“已经没事儿了吧?”
“嗯,没事儿了,那我先走了。”
陆以诺走出几步,又折回座位。
陈晗君余光瞄到他拉开了抽屉,“忘拿东西了?”
“没,不需要的东西先放这儿,走了。”
“你都说几遍了?赶紧的吧。”
半个小时后,陆以诺的车终于停在了如园公司研发楼门口。江菀柔没撑伞,直接从台阶上三步并作两步下来了,飞快地打开了车门。
“不好意思,迟到了十分钟。”陆以诺道歉。
“没关系,你跟人家说了吗?”
“说了,她说没事儿。”
“说了就行,这附近在修路,雨天坑坑洼洼,你还是慢点儿开吧。”江菀柔系上了安全带。
“连着下了好几天雨,感觉一下子就入冬了。”
“可不是嘛,这周末就立冬了,要去爷爷奶奶家吃饭,你没忘吧?”
“没,还惦记着饭呢。”
“二叔二婶儿也来的吧?”
“我爸还在外地出差,来不及,我妈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我现在还不太确定。”
“能来的话还是尽量一块儿吧,人多热闹些。”
“没看出你是爱凑热闹的人啊。”
“我是不喜欢凑,但二婶之前帮了我不少忙,还想跟她当面说声谢谢呢。”
“我妈帮什么忙了?”
“就望京开店的事儿呀。”
“不是都爷爷在安排吗?”
“出了海州,哪儿有那么容易?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儿了,好多事情都是托你爸妈帮忙打点的,包括比较靠谱的会计和审计事务所,都是他们推荐的。他们到底是在望京待了好几年,各方面都熟,也帮爷爷省了不少心。这么一对比,还是望京好啊,服务业更发达。”
“那你们也搬过来嘛,反正离得也不远。”陆以诺笑着说。
“说得容易,你也知道不可能的嘛。这么大的厂子,上千的工人,总归得有人管。”
“那你自己家那边怎么办?两边跑,累不累?”
“累也没办法,我也愁呢。我们家小厂子的设备太老旧,光靠人工又带不动。”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发展方向?”
“以后?”
“要不要进行扩建和升级之类的。”
“不行不行,”江菀柔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本来就亏损,哪儿能经得过那么大的折腾。现在只能先小修小补,把主营业务保下,看看今年能不能扭亏为盈,之后再从长计议。我也是今年才接手,还有很多里面的门道不太懂。”
“我觉得你们江南稻生意还挺好的呀,还亏?”
“我外公在世的时候,为了保住招牌,一直采取的薄利多销,但最近几年成本上升得厉害,利润空间就被压缩得越来越小。我爸妈也不是做商人的料,狠不下心来。可是食品行业本来就低利润,竞争还激烈,好不容易推个新品,马上就被抄袭模仿了,再这样搞下去会被拖垮的。”
“你是做商人的料?”
“唉,我也不是,”江菀柔低头谈了一口气,“我还是觉得做我的技术岗比较自在,现在既是研发又是销售还要兼顾生产,简直就是保姆。”
“那你还来帮我哥。”
“他也帮了我不少,反正钱都是他投的,我也只能提供点儿技术支持来投桃报李了。”
“你俩都一家人了,还谈什么投桃报李。”
“那你一会儿可要好好帮我把把关啊。”
陆以诺想起秦冠筝的训话,说道:“放心吧,我这不是专程跟过来了嘛。”
“嗯,主要是这次是第一次商用,我是怕万一搞砸了,会影响到后续的一系列项目,那就得不偿失了。”江菀柔蹙眉看向前方,路标显示已经进入望京的地界了。
“高回报的项目难免伴随高风险,我倒是觉得,这可能会成为你打入望京市场的一个好机会。如果你想试一把,我会帮你把关。”
“你说望京市场啊,”江菀柔若有所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渐渐小了,“嗯,与其患得患失的,还不如先试试。”
“你要是觉得我不靠谱,还有我爸妈呢。”
听了这话,江菀柔笑了,“那倒不至于,我们陆律师也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怎么会不靠谱?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你哥帮我俩顶着呢,是吧?”
“是,他是投资人,我们顶多也就推手。”
车子下了绕城高速,很快就驶入了通往天呈酒庄的银杏大道。
江菀柔惊讶地望着车窗外,“这儿的银杏叶还没被雨打落呢。”
白日的金黄灿烂在夜色中被两旁的路灯映成了暖暖的鹅黄色,仿佛挂了一树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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