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叫人上来打扫干净,他……可能的确是追着我摔下去的。”
一气说完,心里一下子舒坦了不少。虽然派出所没问得这么细致,她也自认为不是责任方,但她内心深处还是隐隐觉得,讲或不讲的效果并不一样。
当人们被要求不去想象一头白熊时,往往都会第一时间想象出一头没有亲眼见过的白熊来,她自己也不例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除了最后一句猜想,其他的事实部分我都会作为参考信息来考虑的。”
“你相信我说的?没有什么其他疑问了吗?”
“我没有发现相反的证据,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当然是相信你所说的。客户先给予信任,我自然有义务去回馈客户给予的信任。”
“客户不是好客户怎么办?你就没有遇到过撒谎的客户吗?”
“在没有建立充分的信任关系之前,客户可以选择性地只提供部分信息,甚至也有虚假信息,这很常见。但如果客户是因为我们没能提供百分百安全保密的环境才不敢说出全部情况,就要考虑是否存在我们失职的部分。如果你有任何顾虑,都可以提前告诉我,我们事先沟通,这样才便于我们为你提供相应的风险方案。在合法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尽力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是一套律所教给他的专业说辞吗?“你觉得我现在最大的风险在哪里?”
“这得等我见完伤者之后才能确定,那边才是我们最难把控的风险因素。”
“你要去见他?你是打算全程跟进这件事?”
“是的,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他。”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由律师之间进行交涉就可以了吗?还需要见本人?”
“我想,他应该会愿意见我的。”
“为什么?”
“孟律师是他的律师吗?”
“还不是吗?”
虽说倪舒念气势汹汹地有备而来,但结合医院里宋偲文爸妈的反应,他们并不像是事先知情,至少,不是百分百知情。至于宋偲文,就更难说了。
分手归分手,他的胆量一时半会儿应该还不会一鸣惊人。
“关联者终究只是案外人,算不得当事人。”
“好吧。”周芮扬听着一串密语似的名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只不过,宋偲文会不会再次认出他的声音?甚至诧异于青藤的服务生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律师?是不是该提前提醒一下?
见周芮扬盯着自己,陆以诺笑着安慰她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们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情况,知道如何与对方拉锯。”
显然,他俩心里所想的并不是同一个问题。
“要不然,等你们秦律师回来再说?我们店里能拍板的人出差,还没回来。”周芮扬说。
“秦律师出差到周末,我想在她回来之前就把前期这些基本工作先解决掉,也节约大家的时间成本。”陆以诺不为所动,一如既往地用温柔的语气拒绝了她的提议。
不是借口,但妈妈那儿要怎么交代,她还没想好呢。如果尹芳俪定期和瞿秘书联系,一定马上就会知道这件事。不行,她还得提前和瞿秘书通好气才行。
不过,今天实在没力气了,还是等吃饱喝足之后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行吧,别人卷是别人的事,她管不着,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吃饭,“这边是不是看得差不多了?你不饿吗?”
“我还行。”
“我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好的,是我这边拖久了,不好意思。”
“你哪儿来这么多不好意思和对不起啊?”
“不好意思,可能是工作习惯,说多了。”陆以诺快走几步,赶在周芮扬前面替她拉开了厚重的楼梯门,反身将门带上,“钥匙还在你那儿吗?”
“我看你,好像不太像初入职场的菜鸟。”周芮扬把钥匙递给他,自己压根儿不记得还有锁门这道流程。
“可能我大一就开始实习,班味比较重。”
周芮扬回想起来,好像也就在青藤那两次见陆以诺还觉着挺显小,后来再见就一次比一次老成。难道是青藤的灯光自带美颜效果?但不得不说,那儿的老板从装修到挑人,确实更有品味。相比之下,天呈好像哪儿哪儿都透着一股属于上一辈审美的奢华土气。
“你觉得我们这儿怎么样?”她问陆以诺。
“什么怎么样?”
“就更方面啊,和青藤比呢?”
“青藤?”
“你现在又不在那儿上班了,不用再保守什么商业机密了吧?”
“我觉得这个还是取决于客人的喜好吧,很难一句话比高下。”
“你呢?你上次不是来我们这儿吃饭吗?觉得口味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
“甜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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