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角。
算算时间,沉香离开的时间也长了,怕不是……
出事了。
齐卿恨不得立刻吐一口血,但他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血可吐。
“沉香前几日来讯说,祈愿日时他会回。”白夜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齐卿的脸色,一边想着怎么逗他开心。
白夜又言:“祈愿日马上就要到了,山下会有很多小贩卖甜食,你有没有想吃的?”
听到沉香没事的齐卿,端起床头柜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再次将白夜当成空气。
他身上半扒拉的衣服跟着动作再次滑落,露出的皮肤白嫩又光滑,再往下,是一道从腹部到脊椎的疤痕。
暗红色的纹路像是花茎一样缠绕在齐卿身上。
这道伤是齐卿后来受的最严重的一次,因为某些原因再也没有办法消除。
白夜笑道:“其实白狐王只是担心你伤还没好会遇到不测,他也是迫不得已。”
齐卿幽幽转头,看向白夜的神色淡淡:“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齐卿浑身的骨头不仅疼还酸胀,他哪哪都不舒服,也不爽。
和白夜干瞪着眼,几秒后,他就消失在床上。
薄薄的蚕丝被轻轻地飘下,将原本隆起的地方压回平整。
床上多了一截青竹。
夜深人静,齐卿又琢磨着跑路的事情。
他的灵力恢复得不错,只要白狐王不在,他的灵力就不会被受制。
齐卿对着墙,凝结心气,然后化为「虚无」,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逃出去。
齐卿刚化为虚无,就感受周身有股强大的力量拉扯他,他一路被拽到间亮堂堂的房间,周围弥漫着书香气。
齐卿看见白狐王坐在书桌前,他戴着金丝眼镜,垂眸看书。
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都与他无关。
齐卿的身体从四周拼凑出来,他穿着真丝的长袖长裤,是人族常穿的睡衣。
不过这件睡衣在齐卿身上,显然并不合身,布料堆叠在脚边。
白狐王看着眼前书入迷,并不打算搭理他。
齐卿在四周巡视一圈,反正都被发现了,他所幸大摇大摆走门。
但门把手如同纸糊,一碰就消失。
齐卿几乎要两眼一黑,他蹙着眉:“你要做什么?”
注定要打一架才肯罢休。
说干就干。
齐卿挽起袖子,他快速走近书桌,垂在侧身的指缝中夹着一片锋利的青竹叶。
齐卿鲁莽了,他太蠢了。
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靠近白狐王,白狐王不徐不疾地摘掉眼镜。
兽类的竖瞳此刻如此耀眼,像是一颗异型宝石。毫无掩饰地、直勾勾地看着齐卿。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被人抓住脖颈,身后是墙,无处可跑。
那只宽大的手一只附在雪白的脖间,一只贴在齐卿脑后。
齐卿要说话的嘴被柔软的唇堵住,呼吸暂且被搁置。
感受到被推搡的动作后,又将脖颈处的手掐紧,干瘦的雪足贴着墙面前立着。
“为什么要跑?”
白狐王咬着齐卿的下唇,给齐卿呼吸的空隙。
齐卿想用灵力化出点锋利的东西,但灵力又被压制。
他后侧想要躲开,但白狐王技术了得,他就要喘不过气时,白狐王又松开些说:“乖一点。”
齐卿的手抓在有薄肌的手臂,拼尽一切力量将白狐王推开些。又一个吻前,在白狐王清瘦的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力气不小。
白狐王后退半步,红润的薄唇附上一层水光,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若是只单独看他的眼睛,是温柔和蔼的笑意,但那竖起的眼仁冒着金灿灿的光晕,给人很强的割裂感。
“我真是太放纵你了,让你有机会想着离开。”
齐卿擦掉嘴角的垂涎,他压着嗓子骂道:“你想找死就自己去,别带着我。”
他虽然活得一般般,但怎么说也算是半个灵族之首的人,为灵族争取利益的物呈馆也需要他。
白狐王不知道发什么疯,铁了心不让他离开。
“是你自己爬着向我求救,现在又央求着要离开,果然是太任性了。”白狐王稍微抬手,齐卿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宽大的手抚上齐卿的手指,掌心贴着手背,带着他的手抚摸刚刚被齐卿扇的脸庞。
那里有些肿热,但齐卿的手是冰凉的。
寒栗从脊尾爬上,直冲天灵盖。齐卿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他看着眼前的人……不,应该是一只恢复原始状态的野兽。
白狐王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将齐卿吃入腹中。
他恨不得立刻将齐卿身上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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