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内院。内院中的其他人被这突然闯入的身影吓了一跳,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狂风裹挟着雨滴,打在屋檐上,溅起层层水花,暴雨如同一幕幕洗刷罪恶的水帘,暗示着真相将洗净一切阴霾。
她手中紧紧抱着一个染血的襁褓,
“王爷!王爷!老妇人有话说!”那妇人正是街头卖炊饼的赵大娘,她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丈夫是接生婆!二十年前,先王妃生下双胎后,李氏夫人……李氏夫人亲自抱着一个去了北境!”
赵大娘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王嬷嬷的心理防线。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此时,屋内的烛光在狂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烛光的微弱暗示着王嬷嬷的希望已经破灭。
萧寒煜的目光,从幻影,到李太医,再到赵大娘,最后落在了柳婉儿身上。他的眼神复杂,充满了震惊、疑惑、痛苦,还有一丝……期待?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过去的种种记忆不断浮现,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担忧着未来会发生什么。窗外的暴雨如注,仿佛在冲刷着世间的一切污垢,暴雨象征着正义的力量,暗示着真相将驱散黑暗。
柳婉儿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胎儿的律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她知道,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突然,柳婉儿腹部的胎记开始渗血……
柳婉儿腹部的胎记,原本是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此刻却像被无形之手撕裂,殷红的鲜血渗出,蜿蜒流淌,在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北境”二字。那血色,刺痛了萧寒煜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如同被一记重锤击中,踉跄后退几步,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那块火焰形状的胎记。这胎记,他从小便有,形状奇特,像半朵残缺的莲花,始终灼烧着他的心,也灼烧着他的记忆。
“半朵莲……北境……娘抱着的另一个摇篮……”萧寒煜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苦,“是被带走的……弟弟!”
真相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它美丽的翅膀。
萧寒煜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剑,直直地射向瘫坐在地上的王嬷嬷。他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愤怒。
“你与北境勾结,要取的,是本王的骨血!”萧寒煜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彻骨的寒意。
剑尖颤抖着,指向王嬷嬷,杀气腾腾。王嬷嬷浑身一颤,
就在这时,小翠颤抖着双手,捧着一块绣帕,走到萧寒煜面前。
“王爷,这是……这是先王妃留下的……”小翠的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那绣帕,是上好的丝绸,绣着两朵并蒂而生的莲花,金线勾勒,栩栩如生,正是双生莲纹。那精美的绣工,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柳婉儿颤抖着接过绣帕,泪水滴落在绣帕上,奇迹般地,金芒闪烁,一行血色小字浮现出来:“若寒煜遇险,双生莲现即为归期。”
这行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先王妃的遗言,竟如此清晰地指明了一切!
萧寒煜的目光,从绣帕上的血字,移到柳婉儿身上。
他第一次主动握住柳婉儿的手,那宽厚温暖的手掌,给了柳婉儿莫大的安全感。
“本王的血脉在你腹中,谁敢伤你,便是伤我!”萧寒煜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话音未落,柳婉儿腹中的胎儿,突然发出两声不同音调的啼哭,一高一低,一强一弱,仿佛在回应着萧寒煜的话语。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两个啼哭声?难道……难道是双胞胎?就在胎儿啼哭的瞬间,屋内原本摇曳的烛火瞬间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狂风更加猛烈地呼啸着,吹得窗户摇摇欲坠,暴雨也愈发凶猛,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窗外的树木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黑暗象征着未知与恐惧,狂风和暴雨则暗示着即将到来的动荡与危机。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一个身着北境服饰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王府内院。
他手中,紧紧抱着一个襁褓,襁褓上,赫然绣着与柳婉儿胎记相同的双生莲纹!
“二十年前……”那男子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李氏托付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