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面对他人的冷漠和嘲笑时,也只是一味地愤怒和委屈,没有思考过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解决问题。
而赵大娘的出现,就像一盏明灯,让她看到了人性的美好,也让她明白,在这个艰难的世界里,不能只靠自己的力量,也要学会接受他人的善意,并且用这份善意去激励自己变得更加坚强。
她暗暗发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脆弱和迷茫,要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同时也要像赵大娘一样,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市集开始收摊,几个戴范阳笠的汉子正在拆卸布棚,她突然瞥见某处棚架下闪过半张脸——左眉那颗黑痣像苍蝇落在雪地上。
柳婉儿攥紧油纸包追进暗巷时,鞋尖踢到了半截拴驴的木桩,那“砰”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暗巷里格外清晰。
霉绿的砖墙上斜插着几根草料,散发着一股潮湿的腐味。
张二狗正蹲在墙角数铜钱,左眉的黑痣随着咧开的嘴角上下跳动。
“还给我。“柳婉儿堵住巷口,影子被夕阳拉得细长。
此刻,她心中满是愤怒和紧张,愤怒于张二狗的偷窃,紧张于即将到来的对峙。
但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那是经过反思后成长的力量。
张二狗将钱串揣进怀里,歪头打量她发白的裙角:“这不是西街当铺的小娘子么?
怎么,昨夜没被野狗叼走?“
柳婉儿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玛瑙坠子——那是她娘临终前塞进她包袱的,母亲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她怎能轻易放弃。“三十两雪花银,五吊铜钱。“她向前迈了一步,腐草在脚下发出脆响,“还有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官府抓人讲究证据。“张二狗突然站起身,柳婉儿闻到浓烈的酒气,那刺鼻的气味让她皱了皱眉头,“倒是姑娘夜闯民宅,该当何罪?“他袖口滑出半截匕首,刀刃在墙上刮出火星,那刺眼的火星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害怕,要为自己的权益而斗争。
围观的人群在巷口聚成黑压压的团,卖糖人的老头用木勺敲着铜锅:“赌二钱银子,小娘子撑不过半柱香。“
柳婉儿摸到袖袋里硬邦邦的物件,那是赵大娘塞给她的铜茶匙。
她心中一阵惊喜,想着赵大娘给的这个茶匙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东城兵马司的朱捕头最爱吃赵记炊饼。“她突然抬高声音,试图让自己慌乱的心镇定下来,“你说他会不会相信,贼人偷了当铺还敢留着赃物喝酒?“
张二狗瞳孔猛地收缩。
柳婉儿趁机举起茶匙,阳光在匙柄刻着的“赵“字上折射出光斑:“这把匙子沾过三回绿豆汤,朱捕头今早还夸赵大娘腌的萝卜爽口。“
人群里传出窃窃私语,卖肉的王屠夫突然喊了句:“这不是骗老刘头棺材本的那孙子么!“
张二狗突然暴起,匕首擦着柳婉儿的耳畔划过,那冰冷的刀刃带起一丝风声,让她的耳朵一阵刺痛。
她踉跄着撞向墙角的竹筐,腌臜的菜叶糊了满脸,那恶心的气味让她差点呕吐。
混乱中有人尖叫:“杀人啦!“
“都别动!“马蹄铁敲击青石板的脆响震得人头皮发麻。
柳婉儿抬头时,正看见朱捕头铁青的脸映在制式腰刀上——那刀柄缠着的红绸,和赵大娘蒸笼布的颜色一模一样。
张二狗被按在地上时,玛瑙坠子磕成了两半。
柳婉儿颤抖着捡起碎片,听见官兵搜出她绣着“婉“字的钱袋。“劳烦姑娘跟我们去衙门记个档。“朱捕头踢开张二狗企图抓她裙角的手,“这种泼皮最会钻律法空子,少个证词就能翻供。“
暮色染红衙门口的鸣冤鼓时,柳婉儿的指尖还沾着张二狗袖口的酒渍。
她心里有些担忧,不知道去衙门会不会耽误自己的时间,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顺利解决,但想到赵大娘的帮助和自己内心的成长,又觉得应该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明白,这是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的机会,她要勇敢地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赵大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往她手里塞了包荷叶糕:“我女婿在衙门当文书,最清楚怎么治这些混账。“老人鬓角的绢花在晚风里摇晃,像极了她娘坟头那丛野蔷薇。
柳婉儿接过荷叶糕,心中满是感激,觉得赵大娘就像自己在京城的亲人一样,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成长和感恩的决心。
踏入衙门,柳婉儿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
阴森的大堂,威严的牌匾,两旁站立的衙役,都让她心生敬畏。
最初,她感到一阵紧张,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害怕自己因为紧张而说错话,影响案件的审理,更担心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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