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叶盛敢把顾远明带回家的原因。
“你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里吧!这样也有个照应。”
主人说什么客人只好照做。
就这样,顾远明暂时居住在叶盛的小院子里,而叶盛对他很好,吃穿用度皆是奢侈,他像是被他养的金丝雀。
他也尝试过出去找工作,登过报纸的焦点人物被当局勒令不能在任何学校任职。
蚍蜉撼不了大树,母亲没了,房子烧了,工作丢了,他厚着脸皮寄居在别人家。
叶盛看得出他的失意失落,似霜打的茄子那般萎靡。他敲着顾远明紧闭的房门,“先生睡了吗?”
听见声音,顾远明打开房门,“还没有睡,找我什么事情?”
叶盛说明来意,“今晚月色不错,想邀先生一起喝杯酒。”
“都这么晚了…”顾远明刚想拒绝。
“不晚不晚,夜色正好。走吧,都准备好了。”
此时的小院中心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还有一碟花生米。
“将就着吃,我从厨房顺的。”说完起身为顾远明倒了一杯酒。
“我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红酒,就两样都备着。”
叶盛首先给顾远明倒的白酒。
“我喝过外国人的葡萄酒,味道尚可。”
“那感情好,喝完这白的,接着喝红的,不醉不归。”
顾远明也回了一句,“不醉不归。”
主人都已经备好了,他不好坏了别人雅兴,正好还可以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叶盛满脸通红,整个人歪歪扭扭,而顾远明还是笔直地坐着,脸上没有酒意。
他举起大拇指夸赞,“先生好酒量。”
顾远明竖起食指在叶盛面前左右摇摆,“别叫我先生了,我当不了先生了。”
看来顾远明也喝醉了,只是不上脸。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兄弟,以后你就喊我顾哥。”
听了这话,叶盛拿起面前的就一口闷,“顾哥,顾哥,顾哥。”
“诶,诶,诶。”每一次叫他,他都回应。
“顾哥,我喜欢你。”
这一次顾远明没有回应他。
叶盛双手撑着石桌站了起来,他向顾远明靠近。
等走到他的身边,叶盛半俯着身子,眼睛正好与其平视。
他又重复了一遍,“顾哥,我喜欢你。”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不能快速的做出反应,他就呆呆的望着叶盛。
说完喜欢,叶盛的手开始不安分了,他将手覆在了顾远明的脸上,手指游走在他的眉骨,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唇上。
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描摹顾远明的唇形,看着这样一幅完美的作品在面前任由自己把玩,叶盛生出来亵渎之心。
对准嘴唇,他吻了上去。
夜晚的风吹在他们身上,连嘴唇都带着一股凉意。
两唇相触,他想用温热的口水抹掉冰冷,于是更卖力地亲吻起来,乃至于长驱直入伸出了舌头。
私有领域被侵犯,顾远明虽然醉着,但本能让他与外来的异物进行战斗,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缠斗在一起。
战斗异常激烈,几分钟之后,叶盛甘拜下风,先退出战场。
他的嘴唇此时又红肿又酥麻又疼痛,对方也不遑多让。
嘴唇的痛感刺激着顾远明散去酒意恢复理智,他不敢想象刚才自己和叶盛在做什么。
叶盛看见顾远明神情恍然,“顾哥,你怎么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扇巴掌,扇完之后顾远明就跑回了屋。
叶盛被打得疼了捂住脸,脑子也被打懵了,瞪大眼睛看着顾远明跑走。
此刻空荡的小院就只剩下他,极其落寞。而后也走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顾远明来向叶盛辞行,“我已经找好地方住了,这段时间打扰了。”
叶盛拉住他,“为什么?因为昨晚的事情?”
顾远明的沉默不语说明了一切。
“你昨晚也伸舌头了,说明你也喜欢我啊!”
顾远明面红耳赤,“胡说,你是我的学生,师生有别,我不会喜欢你。”
“你已经被临城大学辞退了,我现在不算你的学生。”
“我不喜欢男人。”
“我找人打听过了,你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同窗好友,根据别人回忆,你们上学的时候可谓是形影不离,再加上你二十多岁还没有结婚,我猜测你喜欢他。”
“一派胡言。”
“被我猜中恼羞成怒了?”
“你教国文的应该知道,在魏晋时期就有好男风的说法,喜欢同性并不可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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