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怕了。
他们尊师重道,即使是在狭小的地方也给参与的老师们腾出一块地方,是以叶盛很快就看到了顾远明。
叶家少爷来监狱里见人,狱警殷勤地整理出一间空屋子,独留他们二人。
望着叶盛,顾远明的眼神充满了希冀。他能来这里是不是说明自己和学生们都有救了。
可惜他猜错了,叶盛带来的是坏消息。
“我去找了关系,他们怎么都不肯放你出去,看样子是要严惩你们这群人,说不定过几天就会被拉出去枪毙。”
“枪毙?怎么可能,他们是学生,是国之栋梁,野花党政府怎么能做自断前程的事情?”
“学生?他们要的是听总统话的学生!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你快想办法怎么自救?”
这件事情很严肃,关乎上百个被捕抓的学生。
“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
“谁?”
这里没有纸笔,顾远明在叶盛手心上写了一个名字。
叶盛顿时觉得手心酥酥麻麻的。
感知到了手心的名字,“你确定他能救你?现在这个局势他自顾不暇了吧?”
“我与他见过一次,他是心系天下的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怎么联系他?”说到这里,顾远明有些犹豫,他能不能信任叶盛?
可是只有通过他去传递消息,他们别无选择。
“去城口巷的朱氏打铁铺,就说是临城大学的顾先生来访。”
“好的,我记下来。”
说完正经事情,就当顾远明以为叶盛会回去的时候,“你瘦了。”
“蹲大狱哪有不瘦……”的字还没有说完,就被叶盛环抱起来。
“我有点心疼。”囫囵吞枣的,顾远明没有听出说的什么。
叶盛的拥抱给了他温暖,第一次进监狱他也害怕,只不过自己是老师,必须在学生面前保持镇定。
拥抱五秒过后,顾远明挣脱了叶盛的双手,两人大男人如果抱久了属实是暧昧。
“我让小叶子带的有吃食,别委屈自己,以后我还会不定期的过来。”
“好的,谢谢。”
这是顾远明第一次真诚地向叶盛道谢。
出了监狱,叶盛火急火燎地去了城口巷,在监狱里他不是跟顾远明开玩笑的,吴总统可能真的会枪毙这群人。
顾远明给叶盛写下的名字是野草党的带领人,他曾经到过临城大学求学,他们可能是这样认识的。
叶盛这一路很顺利,对方通过电报说肯定会帮忙救人。
与此同时,叶盛也没有闲着,他让人把吴总统关押学生,草菅人命编成顺口溜,让孩童传出去。
就这样,这件事再一次占满这个版面,更是在野草党带领人通过报纸公开谴责吴总统所作所为,要求野花党放了无辜的学生达到顶峰。
迫于舆论压力,野花党政府陆续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学生,顾远明和几个策划此次游行的学生还关着。
杀又不能杀,放了他们会更不把当局放在眼里。
不能够明面出这口恶气,就去暗地里抓捕被关学生的家人。
没人知道,偌大的临城硝烟四起。
关了三个月,终于在各方的施压下,顾远明一行人被放了出来,叶盛打听到了消息,早早就在监狱门口接他。
进去的时候是晚春,出来已是末夏。
长期待在阴湿燥热的环境,加上狱警的残酷对待,里面的每个人都身形消瘦,要不是叶盛常来看望,时不时带点东西,恐怕身体虚弱的人就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
出了门,他们直视刺眼的太阳,沐浴在日光之下仿佛新生。
劫后余生,他们脸上都是欣喜若狂的神情,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看见顾远明出来,叶盛喊住他,“顾先生,我载你回家吧!”
他坐上了叶盛那辆豪华的进口汽车,三个月的牢狱生活,多亏了对方的帮助,这份情谊他会记住的。
汽车行驶过程中,叶盛没有再说一句话。顾远明很疑惑,‘他平时不是话那么多吗?
今天为何如此沉默?
难道是心情不好?’
顾远明一路都在揣测对方的内心,不知不觉,汽车停在了他家巷口,里面还有一段距离,道路狭窄汽车不能开进去。
等顾远明下了车,周围人的眼神都往他看来。
和他家关系好的王婆婆看到他,“顾先生回来了。”声音哽咽,泪眼婆娑。
“王婆婆,您这是怎么呢?”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前夜,你家房子起火,你母亲没逃出来呀,在里面…烧死了。”
旁观的人也纷纷说道:“是啊!好大的火,烧了一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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