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真怕庾三娘一个不满,将这事交给官府来办……望着桌上成堆的信笺,他咬咬牙跪下了,“三小姐!还求三小姐指一条明路。”
庾三娘既然没有把这事捅到县衙上去,就代表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念头一闪而过,荣昌立马转头对其他三人厉声呵斥道:“还不快跪下!”
那三个账房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争先恐后地跪下了,捣头如蒜,“求三小姐指一条明路。”
庾三娘面上没有吱声,心里却暗暗点头。
晾了几人半晌。
见几人脸上都有了八分忐忑不安,庾三娘才让吉祥搬来椅子,让众人坐下。
四个账房诚惶诚恐地半坐下了。
庾三娘目光一闪,她要的可不是以势压人,她要的是,这些人心服口服地为她办事。
“我想告诉诸位,你们的前程性命与苏府的命运休戚相关——苏府倒了,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
轻则流放,重则当壮丁。
荣昌心紧了紧,身子微微倾斜。
“……诸位本是忠仆,原我舅舅在世时,你们都是左膀右臂。”
庾三娘目光一扫,几人顿时羞得脸通红,呐呐难言。
“过去的事暂时先放在一边。”
几位账房的神色松懈下来。
“但是,"庾三娘声量不高,话语却掷地有声道:“请诸位牢记,苏府的主人,从九年前开始,一直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玄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