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
施嘉意下意识又想说“才不是啦”“你也太夸张了”“其实我不好”等等一类的话,可看到男人眼里的坚定后,她转而笑了一下,说:“你也是。”
她说:“你也是特别好的人。陆垣也,我爱你。”
小时候,施嘉意很擅长向汪小美撒娇,诸如“我爱你”“我想你”的话更是信手拈来。
可对着陆垣也,施嘉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无法将“我爱你”三个字当做稀松平常的情感表达。
施嘉意更多的是,在陆垣也出门前说“一路顺风噢”“我在家等你回来”,在陆垣也摁响自动门开门时,踩着她那双鳄鱼拖鞋,啪嗒啪嗒顺着外景廊道跑过去说“欢迎大忙人帅哥回家”。
和陆垣也在一起的几个月时间,施嘉意说“我爱你”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陆垣也和她不一样,这个被施嘉意贴上“花言巧语”标签的男人,总是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说出这震颤人心的三个字。
他的表白真是防不胜防。
夜晚替她掖好被角后,等红绿灯的间隙里,小区门口买早餐的队伍中……
一切施嘉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都会出现他含着笑意的“表白”。
日复一日,日日更甚。
施嘉意想过,如果陆垣也这样的人被指定为某个游戏角色,那必然点满高攻高防的属性。
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属性。
所以,当施嘉意罕见地对陆垣也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时,机场的嘈杂声仿佛骤然消失,陆垣也逗她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他感受到胸腔内的某些情愫如潮涌,而施嘉意就是悬挂于夜的明月。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静静地存在着,就足以让他平静的海面浪潮涨落。
见他又露出呆愣的神色,施嘉意偷偷笑了笑,戳戳他的脸:“怎么了?你这人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看上去又呆呆的……”
“真是败给你了,笨蛋。”
陆垣也也跟着她笑,重复说:“真是败给你了,笨蛋。”
“模仿我说话。”
“嗯。”
“学人鬼。”
“学你不丢人。”
“笨蛋。”
“嗯,笨蛋也爱你。”
他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这一套丝滑连招,彻底让施嘉意老实了:“你真是……”
她没来由想起自家社畜好姐妹:“要是这会儿简文心在,指定说我们俩矫情。”
“哟呵,你猜得还挺准。”
某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吓得说完话的正主全身一抖。
简文心背着双肩工作包,肩上还扛着专业相机包:“你俩这副见鬼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施嘉意腾地站起身,震惊地瞪圆眼睛:“简文心,真是你!你昨天不还说今天出差吗?”
好不容易放下黑色相机包,简文心揉揉酸疼的肩膀:“是啊,这不正出差呢?”
“你也去抚河市?”
“不。”
施嘉意暗自舒了口气,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简文心却说出了一个更让人瞠目结合的地点:“风平县,抚河隔壁。”
“你去风平县干什么?!”
“实地采拍。”
施嘉意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两只黑包:“这么巧,我们也去风平县!”
简文心摆摆手:“哪里巧,你们去走亲戚,我去工作。”
她拍拍风衣下摆,略微低头的时候,恰好露出眼下两个乌青的黑眼圈:“再说了,风平县又不只有你家三室一厅那么大,说不定下了飞机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下了飞机,简文心和施嘉意二人坐上了同趟火车。
隔座。
施嘉意惊喜地招招手:“好巧啊,简文心。”
简文心:“好巧。”
下了火车,简文心和施嘉意二人进了同一家酒店。
三人连号三间房。
施嘉意笑眯眯靠着门框:“好巧啊,简文心。”
简文心:“……好巧。”
出了酒店,简文心和施嘉意二人坐上了同班公交车。
最后一排的连座。
施嘉意笑得灿烂:“好巧啊,简文心。”
简文心:“……”
下了公交车,简文心和施嘉意二人站在了同一栋房子前。
施嘉意哈哈大笑:“好巧啊……”
简文心忍无可忍:“施嘉意,我真没时间和你们闹了!我是来工作的……”
三层小楼黄面红瓦,毫无修饰,像是扎在绿汪汪麦田里的一束稻草人。
朴素。朴实。
施嘉意指了指金色“136”门牌号,说:“这是陆垣也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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