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半天,终于说出口。
“十二月…….”乐礼在原地作思考状,“那时候应该会很忙,好像快到期末了。十二月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么早就开始规划起来?”
她疑惑地蹙眉。
没等贝琬回答,赖子就自顾自接上了话头,“十二月底,那个好莱坞科技大片刚好上映啊!大事中的大事,得抽时间出来我们一起去看。”
他打了一个响指,挑了挑眉。
乐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兴趣缺缺地耸肩,“不感兴趣。”
“对!到时候去看!”贝琬突然打了鸡血,爽快地应下来。
反应的激烈程度让乐礼和赖守正都为之侧目。
贝琬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因为在这一刻,她才彻底确定,这张路演的邀请函是他特意、精心计划的、独一无二的,专属于贝琬的部分。
她在心中攥紧了那张邀请函,就好像那张邀请函是陈千库心门的通过资格。
她决意要推开大门,大踏步走进。
-
可惜,天公似乎总不遂人愿。
路演的日子竟然和十二月月考的最后一天重合。
贝琬坐在课桌前,看着准考证愣神。
圆弧形拱窗透进来的月光照得准考证那张白纸发亮。
白纸黑字分明。还有模糊不清、黑不溜秋的一大坨——大头照。
晚自习结束,她背着书包走出校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老贝身边。
老贝瞧了她一眼,拍了几下她的头,“怎么回事,上个晚自修魔怔了?
“没。”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听乐礼妈妈说你们这次又要月考了?什么时候考啊?几号结束?”
老贝随口问了一句。
贝琬的动作顿了一下。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她慢吞吞地开口,“26号-28号,28号结束。”
老贝嘴里念叨了几下,“考三天?你们往常不是一般考四天结束吗?这次怎么这么早。”
贝琬的心有点儿慌起来,下意识想去解释,她脸不红心在跳地说,“这次临近元旦,要早点放假。而且考试安排紧凑些,都来得及的。”
她瞄着老贝的眼色。
所幸看他好像相信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诶,那你们学校还挺人性化的嘛。”老贝忍不住称赞了句。
“嗯。”她埋头应了句。
心早就替她做好了决定。
-
贝琬详细地制定了这次的出逃计划。
路演在31号晚上七点,但是地点在延迁隔壁的甬安,高铁过去需要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她最迟需要在下午三点就出校。
最后一门生物考试在30号,31号只剩下别的分科考试,只要能说服爸妈不来接她晚修,她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贝琬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
她告诉老贝考试在30号就结束了,也就是说31号是自由的。她又告诉爸妈会在乐礼家里住一晚,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正正好,考试的日子老师也没有点名的习惯。
贝琬为这些大胆的想法感到兴奋。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她不需要乖巧,不需要懂事,更不需要一板一眼地走上玩具工厂的生产车间,坐在千万只相同的娃娃盒里。
她要叛逃。
12月30日晚上。贝琬兴奋得整晚睡不着。
12月31日,贝琬睡到中午,她小心翼翼地在家里走了一圈,发现爸妈都去上班了,才真正松下一口气来。
贝琬穿着睡衣比了个耶。
出逃计划正式开始。
她私心在里面穿了一条格子裙,外面罩上厚厚的羽绒服,又换上看起来很新的靴子。
带上自己的小钱包。
就这样离家。
没有手机让这段路程万分艰难。
她爸妈秉持着老旧的观念,高考之前贝琬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手机。连家里的电视也是被拔了网线,无法联通。
不过贝琬早就做好了一切计划和准备,用现金买了高铁票,刷票进了等候的地方。
坐在二等座的座位上,盯着一块小小的窗户往外看的时候,贝琬才恍然发现,她成功出走了。
连片的荒地,成片的杂草,掺杂着泥沙的湖泊,破旧的砖头房,还有高楼大厦。
全部景色一闪而过。
她感觉到好新奇,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让她快要在空气中浮起来。
原来人是可以如此自由自在的。
原来时间属于自己的感觉这么棒。
棒极了。
她下了高铁站,一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