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她突然觉得有点儿喜欢他。
而且这种喜欢随着他不在的日子与日俱增。
——10.13记
不知道第几次从发呆中惊醒,贝琬突然发现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她有点儿想念他。虽然记忆的碎片都是零零散散的,而且也仅存不多。
下午的第三节课,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带着历史知识点大全爬上了天台。
都说知识能填半饱,但贝琬越背越饿。
到最后,知识点一个都没背下来,反而脑海中全是菜名和生动配图。她垂涎三尺,猛灌了自己半瓶水。
结果后边稍稍动一动,胃里的水还在晃荡。
她认命地对着手腕上换过的红色石英表数秒。——那是妈妈之前戴着的,现在留给她戴。
贝琬的思维又发散开去,她没由来地想起三人并肩作战的那天。陈千库当时的脸严肃得可怕,说的话也是冷冰冰,都让她有点儿害怕。
明明不是他的错。
但是他愧疚得要命,并一应承诺要给她买表。
想起他当天抿嘴不语的小表情,贝琬忍不住勾起唇角,在空旷的天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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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赖子就带来一个非常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说是刚好上学路上碰见陈千库,邀请他们几个朋友一起庆祝生日。
“他说就简单吃个饭,也好久没见了。没时间也无所谓,以后都有机会。”赖子简单挑了几个要点陈述。
然后他偏过头看奋笔疾书的乐礼,“怎么样,走不走?”
乐礼啊了声,没立刻答应下来,看样子是还沉浸在数学的大题解题步骤里。
赖子盯了她几眼,“那就到时候再说。”
贝琬探出头,却被课桌阻挡住,头能够延伸的范围终归是有限的,前边的两人愣是没注意到她。
她失落地低下了头。
怎么不问我,我想去我想去我想去我要去。她在心里嘀咕着,乐礼突然像是通上了心灵感应,问:“琬琬呢?要不要去?”
“去!”贝琬洪亮地回答。
不过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夸张,于是欲盖弥彰地慢慢补充了几句,“和他都好久不见面了就聚一聚嘛,而且也正好可以放松开心一下。我们也能白嫖一顿饭哈哈哈哈。”
然后她急切地寻求乐礼的赞同,“你说呢?礼礼。”
乐礼瞟了赖子一眼,“那咱们就走呗。陈千库生日几月几号啊?”
赖子思考了一下,迟疑地开口:“十月二十八?”
“到底几号?”
“哎呀28啦,我肯定没记错。”
贝琬打开小日历,用蓝笔在十月二十八日上画了一个圈。
她望着这个圆圈里的数字“28”出神,心底莫名有些雀跃,于是嘴角不自觉便扬起一个笑容。回过神来时自习课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她偷偷观察了一圈四周,小心翼翼地把美滋滋的笑揣回怀里。
很快了,再过二十天就可以见面。
她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就像蜗牛缓慢蠕动,每过一天都离雨季的青草更近一点。
直到这一天真的来临,蜗牛褪去身上的软壳,准备迎接潮湿的季节。
“哇,琬琬,你穿这条裙子很好看诶。”乐礼和贝琬在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碰面,她一脸惊艳地看向对方。
贝琬穿了一件纯白的连衣裙,袖口和领口都以藏青色镶边,收腰处系了一根细腰,带垂感的裙摆带有褶皱和简洁的花纹。
贝琬有些羞涩地扯了扯裙摆,偏头躲开视线,“嗯。去年暑假买的,一直没机会穿。”她挽起乐礼的胳膊往前走,心跳开始偏离规律。
期待的情绪漫天飞舞,快要达到峰值。
“乐礼,这边!”快走到霖立的时候,大老远的就看见饭店门口赖子在冲着他们挥手。
乐礼拉着她走过去,和赖子打了个照面,“今天怎么穿得人模狗样的。”乐礼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圈,上面穿着件衬衫,下面是牛仔裤,能看出来稍微打扮过一番,“你这是过来抢人风头了?”
“爷天生丽质难自弃,随便一穿就是焦点好吧。”
赖子大大方方地转了一圈,全方位立体展示了下自己的穿搭。
他说着,突然调转了视线,冲着贝琬吹了声口哨,“哟呵,贝琬今天花心思了啊。”
贝琬突然被CUE,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去。此时她身后却突然传来声音,“怎么不进去?”
好久没听见的声音。
她的心猛地漏了一拍,有些僵硬地愣在原地,等陈千库走面前来才慢吞吞地抬起头,却还是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陈千库看到她之后柔和了眉眼,冲着她笑了一下。
她的心莫名漏了一拍,动作也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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