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的?再说你不是要努力学习、一雪前耻吗?看来上次考得还不够低呀。”
“那现在不是有同桌了吗?,结果等同于无......”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指了指作业本,“而且我这不是在努力了嘛,我现在每天都有做错题本。”
“等同于无?”陈千库挑眉看过来,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那零食都是凭空出现的?还是说我的火腿肠都喂了狗了。”
贝琬心虚地撇了撇嘴,摆摆手,“好了不必多说!你同桌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她把腿架到旁边的那个凳子上,一个人占了一个半位置,颇有一种誓死守卫领土的既视感。
陈千库好笑地从包里掏出几块巧克力,“喏,是不是还要给你交看守费。”
贝琬喜笑颜开,立马接过,“YES SIR!保证完成任务!”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期末,班级里的气氛总是隐隐有点低迷。大家握着0.5的黑笔写字,就像是举着刀上战场。战场上都是士兵,都同样穿着盔甲握着刀,所以彼此也都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敌人还是友军,只能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武器虚空索敌。有些人握着笔闭上眼睛往前冲锋,有些人索性就放下刀研究着怎么当逃兵。
不过很显然,这个战场是封闭的。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所有人都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等待,每一位士兵都得耐下性子来等。
贝琬转着手里的中性笔,没转几下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垂头丧气地去捡,捡起来了之后还是被几何函数题堵住去路。“哎——”她长叹一声,叹息在安静的晚自习时间显得格外明显。
接着又有同学也开始叹气。“哎——”——哎——”
叹气声开始此起彼伏。叹气叹到后边,大家都被逗得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叹的是前路漫漫,风大雨大,前途未卜。笑的是这么艰险的独木桥,这么悲催的日子竟然还有这么多苦命的同路人。这一刻,这么多士兵竟然生出许多不用言语示意便能够宣之于心的惺惺相惜。
贝琬盯着面前做了四十分钟还停留在“答:”的题目,终于还是认命地瘫在桌子上。“怎么,这么难啊。”
赖子耳尖地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来送上嘲笑,“这道题我算出那条抛物线的函数了,你不会连它的解析式都算不出来吧。”
贝琬瞪了他一眼,嘴硬地辩解,“我不是先算解析式的那个方法好吗?我是打算从几何开始做然后再算解析式,方法不一样!”
赖子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又转回去拿着铅笔涂涂画画。
她更提不起力气,看来数学真的越来越差,连本来和自己半斤八两的赖子也能骑在她头上了。呜呜呜——她好想念陈千库,那个数学只考了六十分不到的家伙。
只有在他那里,她才能对学习找回所剩不多的自信心。
最后贝琬还是找乐礼拿了份解题思路,然后费劲地把每一个步骤都看几遍,直到终于可以顺下去——尽管下一次换几个数值,自己还是不会做。她对此清楚得很。
趁着课间二十五分钟,贝琬从闷闷的教室里溜出去。外面的天很黑,路也黑,只有几盏路灯幽幽地亮着。从楼下往上看,文体楼只有最右边一盏灯还亮着,位置貌似就是他们先前排练演习的那一间。
贝琬悄悄从后门溜进去,发现后门进去的地方还有一个闸门拦着。这当然拦不住她了,她二话不说就趴着爬了进去。
贝琬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得意地笑了笑,没有什么能难住她的。不过一想到陈千库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也是这么狼狈地爬进来,她就想要发笑。
脚步声在走道里无比清晰,每走一小段,就有一盏声控灯亮起来。等走过了,声控灯就又熄灭了。
她靠近了那间教室的时候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悄悄打开一个小缝隙瞄里边。
奇怪的是,里面亮着灯但是空无一人。贝琬把整个头都探进去,正要再仔细瞧瞧,
陈千库放大版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从门后边弯腰看贝琬,笑眼弯弯,“小贝琬。”
“啊——天爷啊——”贝琬着实吓了一跳,急往后退几步。
走道一连串的声控灯一下子就都亮了,陈千库从门后边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她,“胆子去哪了?不是还准备吓我一跳吗?”
贝琬被拆穿了心思,不过嘴硬不承认,“哪有。我才没打算吓你呢。就是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努力学习啊。”
“没。练钢琴呢。”他转身走到钢琴凳上坐下,将手腕悬在钢琴键上自如地弹出一小段。
弹的是婚礼进行曲。
“这是我学的第一首完整的钢琴曲,就算我好几个月没练,肌肉记忆还在。”陈千库笑了笑。
贝琬疑惑出声,“啊?”他啧了声,“我爸是个恋爱脑,自从我生下来就嫌我是个电灯泡。后来拼命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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