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那一瞬间凝滞了一瞬。
陈千库的耳垂突然有点泛红,他缩回拉贝琬的手,退后了半步。却被白色耳机线牵扯着,没法隔开一个人。
贝琬那头的耳机被拉着,摇摇欲坠。她下意识往陈千库那边靠近,清爽的沐浴露香味席卷了整个空间。
他们的肩膀碰在一起。
陈千库咳嗽了几声,想要绕开这个话题。
不过贝琬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看,天气很冷的时候我们都穿冬装校服,你就穿秋装外套,那么冷的天也没感冒。所以说呀,你的身体肯定特别好。”
“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你有这么好的身体,所以成功只是迟早的事情啦!”
她拍了拍陈千库的肩膀。
陈千库后知后觉地顿住,引得贝琬也不得不停下来。
“你是因为这个才夸我啊。”陈千库偏过头,挑眉问她。
“对呀对呀,多抗冻啊你。”贝琬点头表示肯定。
她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抿了抿嘴,面色有些不虞。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不是刚刚还夸他吗,难不成他听不得别人的夸赞?
陈千库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连带着将耳机拉扯回自己的口袋里,就留下一句,“行了,到时间了。去集合。”
呃。这是两句话。但是他说得迅速,言简意赅,十分决绝。
“喂,陈千库!你等等我,陈千库!”
贝琬小跑着跟在他后边,可始终追不上他的步子。冲刺几步,他就在前边步子加快,慢下来走路,他就步子放慢,反正就是不和贝琬并肩走。
算了,得不到的就不奢求,水到桥头自然直。贝琬向来不喜欢强求。
她索性慢悠悠抄近道,不和他一块走跑道上。
“琬琬。”乐礼在人群处叫她,贝琬小跑过去,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被体育小老头吹哨子喊集合。于是她们就又肩膀紧挨着站好。
下课前长篇大论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小老头受不了一点队伍里细碎的讲话声音,所有人都得正襟危站。
嘶——贝琬突然感觉到脖子后边冰凉一片,冷得她打了个寒战紧急缩头。
她偷摸着回头看,才发现身后正站着一脸正气的陈千库。他冲着她挑了挑眉,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
好。体谅他大热天的还手冰,体虚肾亏的,她忍了。贝琬瞪着眼睛看草坪。
嘶——好冰!贝琬又被他给冰了一下。
不是吧——活人能有这个体温吗?她忍不住回头,兀地看见他手里明晃晃的冰袋。
贝琬隐忍地闭了闭眼。
结果还没消停两分钟,贝琬感觉头上沉甸甸的又无比冰凉。该死的,他竟然把冰袋放在她的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贝琬也不是好惹的。她毅然决然地后撤一步,狠狠踩在犯罪嫌疑人的脚背上。怎料棋差一招,身后竟然空无一人,她踩了个空,身体摇晃了几下。
陈千库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好,就是这个时机。
贝琬把全部体重都放在上边,把他的鞋踩了个实。“小样儿。看我大发雷霆。”她嘟囔着,神气十足地仰头看了他一眼。
陈千库无奈地扶稳了她,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一脸不怀好意的赖守正。
赖子膝盖处有些擦伤,除了掉在地上的那个冰袋,手上还拿着一个在冰敷。他得意的眼神飘过来,仿佛在说:“如何呢?”
小老头还在前边唾沫横飞,他们隐在二三排,乐礼没回头干脆利落地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得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队伍散开,小老头背着手走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赖守正一屁股坐在地上,挠了挠头,“报告老师,没站稳。”
小老头点了点头,“行吧,旁边的同学快点扶他起来。好了下课下课,下次如果再受伤就取消自由活动时间,知道了吗?”
大家齐声回答,“知道了!”便四处散开。
赖子在地上冲着乐礼伸出手,“喂,拉我一把。”
乐礼不情不愿地伸手拉他,还被他连带着趔趄了几步,“你真该减肥了,这么重。”
他有些得逞地笑,“就不就不,重死你。”
然后赖子又伸出手,颇有些装乖卖好的意思,“要不要吃雪糕,我今天带了零钱请你们。”
“吃啊吃啊。”贝琬在一旁兴奋地开口,摇着乐礼的手,“我想吃那个蒂斯杯装,巧克力味的。gogogo!”
下午的烈阳炙热地烤着整个校园,汗都被蒸发了一半散在空气里。
下课时的小卖部也是人满为患,一个小小的二十平米的空间,看起来像是挤了百来号人,摩肩接踵,冰柜里的东西被抢掠一空。
“给。”赖子艰难地拨开人群,递给乐礼和贝琬雪糕,乐礼是朗姆酒味的,贝琬拿的是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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