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师兄,他是谁啊?”
“啊,没谁,就以前玩得很好的朋友。”“诶那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玻璃门关上的一瞬间把店内的所有隔绝在内。
贝琬观察到陈千库明显变沉默的心情,“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吗?”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从练习生到出道,我们都在一起。铁杆子了接近四五年了。”
“他也是唱歌出道的吗?”贝琬窜到他前面去,歪过头看他。
“阿泽是一个很优秀的歌手。有机会我让你听听出道前我和他搭档组合的样曲。”陈千库笑着去拉她的书包绳子,扯着她小跑往前走。“好了,别想太多。你这小脑瓜可装不下。”
贝琬被带着往前趔趄了几步,气急败坏地去追陈千库。
“喂,你有本事别跑。”
“嗯。没本事。”他一本正经地答。
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就又到了学校。
“走吧,快点进去。”陈千库推了她一把。
贝琬被推到保安室,在保安的目光视线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临进卡机的一步,她迅速地回头冲着他做口型:喂,不是说要一起上晚自习!
陈千库在原地笑,远远隔着铁闸门冲着她挥手。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人群也都稀稀拉拉地往教室走,贝琬加紧脚步上楼。走到二楼,往校门口望时陈千库已经走远了,在大街上变成一个黑点。
她背着书包回教室,被乐礼拉住。
“琬琬,你去哪儿了?”乐礼帮她整理了下刘海,语气里有些心疼。
贝琬隐忍了一会儿,然后一下子扑到乐礼怀里,把眼泪都藏到她肩膀里,“礼礼。谢谢你还帮我把稿子粘起来。你最好了。”
乐礼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温柔地安慰了几句,“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其实阿姨叔叔也是为了你好,他们已经后悔了。回去等着给你道歉呢。”
贝琬嘟嘴,“我才不要理他们。”
赖子刚打完球,大汗淋漓地回来,“哟,又是哪个小哭包躲乐礼怀里了?”
贝琬连忙挣脱出来,坐回座位上。把脸都用袖子抹干净。袖子上还沾染了一些淡淡的薄荷香。
随着晚自修铃声响起,他们转而用小纸条传话。形成乐礼——贝琬——赖守正——乐礼的三角贸易形势。
乐礼:你的眼镜怎么回事?
贝琬:刚刚陈千库带我出去配眼镜了,说要带我一起搞摇滚来着。
赖守正:扑哧(划掉)笑死。
乐礼:陈千库那种人早早就签公司,混社会,你小心着点他,下次不准单独不说就走了,我们会担心知道吗?
贝琬:没,是我硬拉着他带我走的。我说想和他一起搞摇滚。
赖守正:哟呵,翅膀硬了知道私奔了。
乐礼:琬琬,要不咱偷摸着画画,平时注意点我给你打掩护就行了。别学人街溜子地下摇滚那一套行吗?
贝琬:我知道,本来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千库人很好的。
赖守正:他不会是想泡你吧。啧啧,你这小白兔哪禁得住大灰狼引诱啊。
乐礼:千库什么?陈千库就陈千库。
贝琬:礼礼,下课我想和你去操场散散步。
赖守正:怎么回事,把我一键毕业了?
乐礼:好的琬琬。
乐礼侧过脸拿眼神剜了赖子一眼,把小纸条折叠起来放进桌肚里。
贝琬静下来,终于有了时间能够整理所有的一切。桌上的物品还散乱地放着,她把眼睛摘下来,换上原来的那副。
眯着眼睛看外面的植被时,突然发现眼镜片上有一道小小的划痕,横亘在视线中间。本来只以为是灰尘,后来用纸巾擦了又擦,还是擦不掉。
也许,这个镜片早就在她被撕掉的画稿甩到的那一瞬间,就被软软的画纸摔了一道。
贝琬想起陈千库短暂停留在她眼镜的那一秒。
她打开了笔记本,写下的三个字却是“陈千库”。
贝琬出神地看了这几个字好几秒,然后又认真地描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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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乐礼的手在人群中猛冲向操场的那一瞬间,好像一切都在冷风中消散了。
很痛快,很畅快。
幽幽的月光下只能看见乐礼闪闪的眼睛看她,“好了小贝琬,有什么悄悄话和我说呀。”
贝琬拥抱住她,附身过去低声说话。
乐礼转头看她,深吸一口气,“嗯。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
贝琬眨巴着眼睛笑,转头看向又大又圆的月亮,指着它说,“看,今天的月亮是圆的。”
“快摸耳朵,不然小心耳朵没了。”乐礼吓唬她。
不过贝琬还是急急忙忙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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