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管用。说的再直白些，听的人也不是傻子，不会被她当枪使，惹祸上身的。孟氏把苏东林看的和眼珠子似的，大考将近，苏小香出事就影响苏东林，她应当不会放任。”

    “总归是便宜她了。”小桃不满地嘟嘟囔囔，眼珠一转，悄悄去找苏夫人去了。

    苏颜妍一向对她是放养，现在回春堂还没恢复营业，小桃时常到处溜达，去找李真李善，或者联系学徒们做点什么练习。

    她瞒着苏颜妍悄悄去，竟也没引起怀疑。小桃想着，师父就是心软，总想着放苏小香这种坏人一马。可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苏小香这种人，能长记性吗？她才不要就这样轻轻放过她！

    苏夫人住在袁因名下的一处私宅，地方偏僻却不冷清。小院白墙红瓦，别有一番雅致。小桃跟着苏颜妍，大小也混了个脸熟，门房认得她，听说她要拜访苏夫人，便放她进去了。

    苏夫人消瘦许多，精神倒是意外清明，并不浑浑噩噩。她看到小桃，颇为惊喜，连连招呼她坐下说话。

    镇南王回京，袁因最近没过来此处，其他仆妇并不会多嘴，故而小桃这次来说，苏夫人才知道苏颜妍最近被造谣的事情。

    苏夫人经过这些时日的冷静，虽不能完全释怀，到底想明白苏颜妍的无辜。二十年的相伴抚育，她的感情不是桶中的水，说倒就倒，说停就停。自己的女儿被人说闲话，她久违燃起身为人母应有的强势，立刻就准备和小桃一起去苏东林处，找孟氏和苏小香算账。

    她大病初愈，袁因又不在，仆从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咬咬牙套车一同跟着她同去。苏夫人也没推拒，一行人浩浩荡荡，围了孟氏租住的宅院。

    苏夫人这边人多势众，天然就占据上风。等见了孟氏，直接指出她们母女那点小动作，苏夫人上前就是啪啪两巴掌。

    这几巴掌甩下来，苏夫人气也顺了，多日憋在胸口的怨恨也淡了。她消瘦的脸上迸发出耀目的神采，小桃在一旁看得都惊呆了。

    孟氏和苏小香骤然挨打，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苏夫人。待她们俩反应过来，两壶烧开的水尖叫响起二重奏：“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她们冲上来抓挠的动作被跟随来的仆妇灵活地阻挡，默契地把苏夫人护在身后。

    苏夫人与她们安全隔离，一时心中大定：“贱人说谁呢！一个毒妇带着一个蠢货，又毒又蠢我打就打了，难道还要挑日子吗？我告诉你们，再敢往外说一句妍娘的是非，我撕烂你们的嘴！不光如此，我还要去苏东林的学舍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家是怎样一个糟烂窝，有这样品德败坏的亲娘亲妹，他也是个烂心烂肺的！”

    苏夫人这番话一下子戳中孟氏的弱点，她自己滚刀肉似的，撒泼放刁是从不带犹豫的。唯有苏东林，这个她寄予厚望的长子，他的前程是孟氏一道不能碰触的底线。苏夫人一说，她就不敢再吱声。

    苏小香可不像孟氏一样视苏东林为天，她因为这个兄长，从小到大就克扣着资源，委委屈屈长大。现在又是因为这个兄长，她自己的爱慕、自己的前程，全部都无从选择，痛失良机。她怨毒地死死盯着苏夫人，尖牙啮唇，血痕带来深入心肝脾肺的疼痛：“……”

    小桃拉拉苏夫人的袖子，示意她看苏小香。苏夫人蹙着眉，厌恶地半掩口鼻：“真难看，你自己也是女子，做这些损阴德的事，真不怕反噬到自己身上？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好自为之。”

    苏夫人一行人来去匆匆，徒留孟氏和苏小香满身狼狈。

    孟氏心中有气，顾忌到苏东林，不敢再去招惹苏颜妍一家。她骂骂咧咧爬起，越骂越气，瞥到苏小香阴着一张脸，脸上还有一个手指清晰的巴掌印，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苏小香嘴角都烂了：“死丫头！丧门星！都是你做的好事，惹来这些煞星！你给我滚去柴房，今天不许食饭水，好好反省！”

    要不是这个丫头一直在她耳边说些胡话，她也不会去编苏颜妍的闲话，今天也不会被堵到家里挨一顿羞辱。打完苏小香，孟氏畅快许多，想着儿子马上将要科举，满是希望去准备饭食，盼着苏东林能一举夺魁。

    柴房里，苏小香狠掐一个木头小人，指甲都劈叉了。

    她面目狰狞，神色癫狂，不停地念着一个名字：“苏颜妍！苏颜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