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被绑了手,堵住嘴,拖了出去。
院中洒着她们带来的金银细软。母亲和弟弟也被他们绑了起来。
万幸,他们走地时候,并没有带走母亲和弟弟。
香兰的眼泪夺眶而出,拼命用眼神示意母亲:别管我,快逃!
母亲早已哭成泪人。
天知道,好好的年竟能遇上土匪!
香兰和昭华被丢上马车,扬长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内的迷香发挥效用,将二人齐齐迷晕了过去。
驾车的土匪“吁”地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头儿!人晕过去了!怎么办?”
适才还面带狰狞的土匪头子,这会神色小心地朝马车里望了一眼,低声道:
“将那个长得美艳的单独送去另外一辆马车,趁天亮前交给锦衣卫大人。”
“另一个呢?”
“就放这儿,明早还得接着演戏!”
“头儿!您可保证,只要咱们配合着演完戏,那些当官的就能放了咱!”
那土匪头子不耐地瞪着下属:“屁话真多!横竖都是一死,怎么,难不成你不照做,会有活路?”
那小的不吱声了。
天悠悠亮了,大年初二,炮仗的声音越来越多。
宁母携着儿子,哭了一路,问了一路,终于找到了衙门。
还未到门口,娘俩便看见衙门前站了两排整齐的兵,全都穿着整齐官服,前面一个领头的官恭肃地站在那里。
他们看出,这些人在这里等人。
马车的轱辘声缓缓传来,慢慢停在了衙门口。
为首的官谄笑上前打帘子:“不知首辅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宁母心里一惊:首辅?
这可真是天大的官!
普天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没有比首辅更尊贵的官了!
车帘掀起,一只修长的手从里面伸出,接着探出半截风姿俊朗的身子,一张出尘的俊脸笑意盈盈,十分和煦。
宁母遥遥望着他走下马车,心里突然打定了一个主意。
眼看这些人簇拥着这样一位大人物渐行渐远,宁母拉着儿子,箭步追上,大声痛哭:
“大老爷!救救我的女儿吧!”
章珏的步子一顿,眼睛对上一旁的县丞,县丞一脸震惊和无辜……
章珏慢慢转身,温润地看向宁母。
“老人家,可是在唤我?”
宁母拉着儿子扑通跪下,涕泗横流: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她今晨被山匪劫走了!”
“山匪?”章珏不动声色地看向县丞,眼神带了责备的意味。
“田县丞,本官记得,你上的折子里说,这一带的山匪都被清理干净了。怎么大过年的还发生这种强抢民女之事?怎么回事?”
“大胆刁民!胡言乱语什么!”
县丞脸色白着,眼睛死死盯着宁母二人,结巴地解释:
“小的确实尽全力剿匪了!说不定——是临县跑来的?”
县丞说着,腿已软了,慢慢地瘫在地上。
章珏对县丞冷嗤一声,挥手让人搀扶起宁母二人,温和道:
“老人家莫急。我这就布置人马,展开搜救,必定在今日给您老一个满意的结果。”
闻言,宁母又要跪下再拜,口里直呼:“青天大老爷!”
章珏这次亲自上前,笑着搀住宁母,态度极为亲和。
一旁的县丞看地心惊:这位相爷,他不是没有打过交道。
他是从京里外放到这里的,从前与章珏同朝为官,亲眼见识过这位首辅的雷霆手腕。
依他的经验,首辅大人的笑不达心底,即便杀人,也带着些微的笑意。
似今日这般笑容清澈、态度谦恭的模样,他可是从未见过!
思忖间,县丞被人搀了起来。
“走啊,田县丞。咱们大人等着轻点盐税呢!”章珏带来的钦差在旁催促。
那县丞打了个激灵,无措地望向章珏:“相爷……这山匪?”
章珏摆手:“让底下人去办,两件事互不干涉。”
县丞额上冒出一层冷汗,在寒凉的冬日里,倍感煎熬。
章珏又命人好好安顿了宁母二人,派人去暗处对锦衣卫指挥使陆震传了话,这才专门去办盐税的案子。
毕竟,他来此地的名头,是办理盐税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