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句他喜欢我,但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所以我想,一个人说什么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事……”
贺玺本来就不爱说那些话。
“也就在那天晚上,我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苏愉说到这,用手扇了扇风,掉了几滴眼泪,她又掩饰地笑了笑:“我、我……”
她想到以前的贺玺就难受,堵到说不出话来,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掉她又笑着擦了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吧,她不想大庭广众的丢人。
那天雪夜里,庭院下,她推开窗,看到贺玺在默默给她堆雪人,无数的酸涩和崩溃在一时间涌了上来,她终于彻底做了决定。
“我问他为什么要堆雪人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苏愉声音哽咽了下,语气变得很低很低,“他说怕我会想要……”
“他太好了。”苏愉这会儿眼睛很红,她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是很轻却强调的语气,“好到让我觉得什么呢,就是……我自己都不一定会这么爱我自己。”
所以说她不离婚的原因有没有感动呢?
苏愉说可能有,但不重要。
心动是喜欢,心疼是爱,感动也是爱的一部分。
到最后这个礼物盒打开,那是贺玺用时间和行动为她积攒的爱意。
她收到这个礼物了,于是想把爱意回馈过去。
她也想对贺玺好一点。
再好一点。
金金给苏愉递纸,她轻声哄道:“好了,别哭鼻子了。”
每次金金这样说,苏愉都会反驳她“没哭”,但这次她没说,只是拿纸擦了擦眼泪。
今天出门化妆了,要是把妆哭花了,回去贺玺看到,肯定会担心她。
她得擦干净一点。
苏愉又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金金笑起来,故意问她:“那现在就相信婚姻了?”
“不相信。”苏愉说,“我只是相信贺玺。”
苏愉始终认为,这世上还是不好的人居多。
婚姻这种把人送进坟墓的东西,苏愉从来不觉得它有存在的必要,她当初会因为外婆选择结婚,是她相信自己有随时抽身的能力。
她是个独立的个体,她不需要依赖这世上的任何事任何人,也不需要依赖于婚姻。
可偏偏她遇到的是贺玺。
一步一步,踩着鲜血和汗水才努力走到她面前来的贺玺。
如果是其他人,她不敢确定她现在会是怎么样。
所以她也要庆幸,庆幸贺玺那么喜欢她,庆幸贺玺还是努力来到她面前了。
“好了,别说我了。”苏愉吃了口牛肉,咽下去,问金金,“你呢?”
金金瞬间警醒:“我什么我?”
苏愉八卦地问:“那个总爱找你茬的医生啊。”
金金简直不想提。
扯王八犊子的,她看见他就想骂脏话。
金金已经和他势如水火,一天天二八五个拽样,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多说半句话她都得长结节。
但金金她妈上周过来,说她有个朋友也在这,让金金和她一起过去,好巧不巧,他竟然是她妈妈朋友的儿子。
“他妈人可好了,超级温柔超级漂亮,和他简直是天差地别。”金金再次感叹,生儿子不如生叉烧,阿姨那么漂亮的基因,那么温柔的性格,应该生个女孩子来继承。
金金愤愤又下了一盘牛肉,边下边说:“所以我都怪不好意思拒绝她了。”
阿姨找了好几个理由,要么请她吃饭,要么说有要她帮忙的,金金这么聪明,早都看出来了,她想撮合她跟她儿子。
当着人妈的面,金金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撮合他们?那不如撮合她和奥特曼。
金金冷笑。
苏愉问:“那看来你妈也是这个意思。”
金金点头:“那可不是嘛,我妈觉得,他人长得不错,工作不错,学历也好,和我一家医院,又知根知底,简直就是我对象的不二人选。”
不得了了,buff叠满。
金金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被逼到这份上,她喝了口西瓜汁,叹气说:“这周末我还得和他去吃个饭。”
苏愉听她说完,貌似理解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她就问:“有照片吗?”
“我想看看长什么样。”
“没。”金金否认,“人模狗样。”
两人聊天也就是东吐槽一句西吐槽一句,一顿饭吃完,说得口水都要干了,金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说这家店不错,下次还来。
苏愉顺着她的话问:“那你周末的饭约哪了?”
金金瞪她一眼:“苏愉没完了是吧?”
苏愉心虚地往回缩脖子:“……没。”
如果可以的话金金希望在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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