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不来幸福的童年。
惯会做人的。弄得他后来也不好折腾他,一开始他俩关系其实挺剑拔弩张和紧张的。所以说小孩子一出生最好就在家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了,和父亲之间要是错过了牙牙学语前他追着你喊爸爸的这点情分,真的很难原谅他这两面三刀的嘴脸。
不过,突然就没那么疼了。
这次他可以去玩弹珠了吧,反正也不用再考试了。
夹克男再次抬起脚——
下一秒,大门蓦然被人一脚踹开,俞津杨终于听见一连串嘈杂如铁蹄队般的脚步声伴随着警察叔叔们悦耳动听的“把手举起来”一股脑地訇然闯了进来。
彼时正值晚上十一点半,距离第二天九点的中考还有九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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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半。路面有些薄薄的湿面,整座城市似乎被简单的雨水洗刷过,湿漉漉带着凉意,绿叶片上还凝着水珠,梁梅正在把阳台上的花都搬进来。
见郑妙嘉和李映桥从房间里洗漱完出来吃早餐,最后给她俩鼓了鼓劲儿:“记住了啊!不要紧张,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能不能考上全靠菩萨保佑了。”
两人齐刷刷地用力点头,只要不是披萨就行。她们已经吃怕了,听到两字都想吐。
“俞喵喵还在昏迷么?”李映桥边喝豆浆边问,狐疑地低头看了眼,这豆浆味道怎么……
“怎么了?”
“没事,”李映桥摇摇头,“俞喵喵今天还能参加考试吗?”
“这会儿估计还在急诊,脱水了,绑匪三天没给他吃东西,挂一晚上营养液了,”梁梅看了眼手表说,“我听说他和你们一个考场,也在三中,你们可以在门口等等他,如果等不到,到点你俩就自己进去。”
“我等等他,看看他被揍成什么样了。”李映桥一股脑喝完豆浆,拉着一旁早就吃完早餐的郑妙嘉出门了,大声道,“梅姐,等我们凯旋吧!”
李映桥在十六考场,郑妙嘉在三号考场,不知道俞津杨在几号考场。中考第一天的校门口,人潮是洪水一般,家长们得着装是何其的统一,李映桥每到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去卖旗袍,这段时间的旗袍销量绝对高涨,还有各种横幅、旗帜,连路边的早餐店都要比平日里涨那么五毛一块的。
“来了吗?”郑妙嘉也在人群中探着脑袋张望着那位伤员,她低头看了眼手机,“高典已经进考场了,他在你们二中考。”
“不早说。”李映桥心不在焉地啊了声。
“你有什么东西要拿吗?”
“没有,”李映桥说,“让他考完顺便去趟我们班主任办公室那儿,就说他是我老爹,来帮我要回之前她没收我的漫画书。”
“……”
郑妙嘉不知道从哪儿闻到一股烟味,四下环顾一圈,才看见学校对门的窄巷子里,头顶着盲人按摩的招牌,有几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生堵在墙根那边一边说话一边抽烟,吞云吐雾的同时,眼神还时不时朝她们这边瞥过来。
郑妙嘉拽了拽李映桥,“三中这边真乱,那些男生怎么光明正大在门口抽烟,都是初中生吧?好吓人。”
李映桥回头看了眼,认出其中一个穿着黑帽衫的高个子,是她们二中那个爱打赌让她小赚两千的大姐头的前男友,这群人正在商量怎么挽回大姐头,大约是认出她也是二中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几眼,黑帽衫倒是眼神都没避讳,直接和旁边几个男的说出她的名字,声音还故作低沉:“那李映桥。”
郑妙嘉愣了一下,拽紧了她的手,“桥桥,你不会跟他打过架吧?他说话怎么跟河马似的,声音压那么低干什么,哞哞哞——”
“别管他,这人脑子有坑的,”李映桥头也不回,“算了,我们进去。不等了。”
刚要转身进去,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有着玉石一般质地的干净:“李映桥!郑妙嘉!”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有种耳朵干净了感觉,只是听起来比从前稍微嘶哑一些些,但总体还是清亮得能照见整个世界天光云卷的少年。
两人齐刷刷回过头,刚想要大声和他招呼——欢迎俞喵喵同志过五关斩六将,能平安回来参加中考!
一回头,正好看见风把少年刚洗干净的头发高高扬起,往日棱角分明的面孔此刻像只被人揉皱又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的纸团,不光露出花花绿绿的伤疤,嘴角结着全是暗红的痂。脸有些肿,还有些歪,李映桥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俞津杨。
“……咱俩装作不认识他吧。”她小声和郑妙嘉说。
俞津杨输了一晚上的营养液,也不管自己此刻就活像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小恶鬼,两只眼睛都肿得像灯泡,至少医生说他没瞎,视力检查也正常,这会儿脑子也意外十分清楚。
问他能不能看见窗外的树干,他说没事,能看见题干就行。
于是他拔了针管就兴冲冲地冲下病床说要来考场,这会儿脚上还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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