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野马疯狂地抵御着他的入侵,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激得脑中一空,原本沉浸的面容逐渐崩裂。她非要招惹他,她似乎忘了他手段凌厉,为人忌惮。
她又忘了他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日日有耗不完的精力亟待发泄,不是通过一根钢鞭笞打犯人,便是借由这柄肉刃蹂躏女儿窟。
他不仅没有后退,反倒蛮力拓开,令二人耻骨抵着耻骨,竟再无半分距离。
他从未这样不留距离过,她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犹如被捏住命门。她的哭叫逐渐断续含糊,窒息之感猛地涌便全身,她两手无力地推搡他,玉足在腰侧乱蹬。
他一双鹰眼充斥了占有意味地死死盯着她表情逐渐破碎,近乎残忍地将她送上云巅。
隐有决堤之势,这一回太猛烈,她的魂似乎同漫天花瓣一样飞在天上。
那之后的狂乱只是模糊的记忆,惧威的本能教她,在他大掌按住她后脑勺时伸出香舌讨好他,像幼猫饮水一般,轻轻舔过他的唇、他的喉结,然后俯首相就。
他似乎又从后面来过一回,因事后发现好些拍打和揉捏后的五指红印。
她依稀记得他似曾拽着她两只玉臂往后拉,就像是抓着烈性母马的缰绳一般……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一双皮相优越的年轻男女宛如双生藤蔓般紧紧攀附在一起,难舍难分。
“大……大人!……小的……小的有急事禀报——”
王之牧下意识将怀中那娇人妥当拢在披风之下,猛然回头,原本沉浸于极乐之宴,沉醉未醒的脸上一瞬间攀上鸷狠狼戾。
落子捂着眼远远跪在草屋门前,他也不想做那败兴之人,实在是皇上召见,他不敢不来。他方才在草屋外头喊了半日,奈何里头实在太投入,他只好冒着这大不韪,硬着头皮隔着老远扬起声音。
“元卿,不要停——”
姜婵有些失聪,她雾蒙着眼去放浪纠缠他的唇……她此时主动献媚,真是看得他恨不得折腾她几回。
这样的时光真舍不得——
他在理智与欲望的夹缝挣扎,一瞬溃败,急切地俯身回吻,疾风骤雨又熟稔利落地伺候她舒服了,随后才不恋战地鸣金收兵。
落子在外头又候了小半盏茶的时辰,方才见王之牧衣衫凌乱大步走出,手上倒是抱着一团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形。
二人在庄子上简单洗漱,王之牧又让人伺候着换上了落子带来的官服,转过屏风后时,已恢复到那副进退有度的官身模样。
她爬了半日的山,又同他闹了几个时辰,回到马车上时已是困倦不堪,目送他与落子骑了快马奔走的背影后,便是倒头就睡,直到钟楼街才被人摇醒。
淋了些雨,他身强体健倒是没事人一般,她隔天就发起了热。
王之牧把公务都搬来钟楼街,守了她两日,最后是姜婵嫌他吵着她,硬生生赶回去了。
又撕心裂肺地咳了三日,直到病好全了才被恩准出卧房。
她坐在廊下歇息时隐隐听到后院传来熟悉的叫卖声,才猛地回神。她唤丫鬟立刻把谭婆子叫进来,随便挑了几朵顺眼的绒花,命她拿匣子乘了,便迫不及待撵走丫鬟,取出里头的信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