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很奇怪。”
“她们在家里难道一直都这么对你吗?”
“……嗯。”
叶怡突然不想继续聊下去,但是又没有办法阻止,好像一瞬间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人拼命地想说出自己的遭遇看看是不是在旁人眼里也是她们不对;另一个人又冷眼旁观地唾骂自己说,看,又在装可怜了,世上可怜的人多了,怎么就你这么矫情。
互相拉扯中叶怡没有任何动作,却平白多出对自己的怨念,心里斥责自己:装可怜只会让自己真的变成可怜虫!
“你爸呢?他怎么不管……你平时在家里都要做什么?”结婚前宋祈年只听说叶怡在家里很孝顺,人又很和善温柔。结婚时才见过叶怡的家里人,很热络甚至可以说巴结,但也看不出对叶怡的欺负。
“哎呀,没事,就是和现在差不多偶尔帮帮忙什么的,叶清就是比较爱打闹,和我闹着玩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叶怡就是不想和宋祈年说自己的过去,反过来装作自然地替叶清她们解释。这一次,无论宋祈年怎么问,叶怡也没有主动招供,宋祈年想想先算了,看对方还是一副伪装的样子,偏过头又撇她一眼还是决定先不问了。
“你干嘛又这样!”叶怡一下子又有脾气了,瞪着宋祈年很小声地赌气说,看起来快哭了。
宋祈年错愕地问:“我怎么了?”
“你又是这个表情,乌恩乌恩……”叶怡惩罚似的凑到他面前一顿挤眉弄眼,“像我这样的!”
“我哪有这样……”
叶怡胸口剧烈起伏,很生气似的又想起之前的事情,跳起来去床头柜里把自己的账本翻出来丢给宋祈年,“不承认就算了,拿着吧,上次就和你说了以后我不管钱!”
“怎么又说这个,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
“我是不生气了,但是我也不管了!”叶怡重重地翻过身子砸在枕头上背对着他。
“……”
宋祈年不是拉得下脸哄人的人,也不会哄人,此刻真的愣住了,平常好商好量尚且和谐,一旦叶怡生气他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他到今天都不是很懂叶怡为什么会哭,她误会了自己不满意,误会了自己的态度,他都解释过了,为什么现在还会生气呢?
静默中,叶怡突然很挫败地说,“你很看不起我吧!”
“……”
“我看出来了,第一次见面你就讨厌我。梨花婶子说我贤惠温顺,可实际上我脾气不好,家世很差文化也不高,你们为什么选我呢?”
叶怡近乎自虐地贬低自己。其实她更想问问,每次她讨好他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呢,也像刚刚一样,满脸掩饰不住的不耐和嘲讽吗?
“你不也是吗?”宋祈年从不肯占下风,叶怡这么坦诚他也直接说,“你一开始也很不喜欢我吧!也很讨厌我,觉的我……”
“——可我现在没有了!”叶怡转头为自己争辩,“但你还是一样……你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再说下去恐怕要离婚,宋祈年赶紧说:“这个你放心,如果你有一点喜欢我,那我喜欢你一定比你喜欢我多!”
怎么就找争论到这里了,还喜欢不喜欢,你怎么知道比我多?叶怡羞愤之余发现问他的问题他还是一个都没回答。头一次发现这个人这么难沟通!
“好了,家里的钱你还是收着,记账就不用了,也别生气了,好吧?”宋祈年觉得气氛缓和一些靠上前把手搭叶怡肩膀上试探。
叶怡把他手甩开,很气愤地把自己往枕头底下埋。
宋祈年手悬在半空,正想怎么办时,叶怡又钻出来,“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看我?”
“怎么看?”
“……”叶怡看他一副真的困惑的样子,叹口气说,“把本子给我!”
叶怡拿过本子贴近宋祈年翻开,让他可以看得清楚,问道:“冰箱花了多少钱啊?”
“这个也要记吗?”
“对啊,家庭开支都要记下来,这样下次才知道钱都花在哪里了,而且我们两个人都要看,是家庭账目!”
宋祈年:“……”叶怡拿话点他呢。
“对不起,我上次误会你了。”
“嗯。”叶怡很矜持地点点头,表示虽然你误会了我但我并不计较。
其实宋祈年想的没错,叶怡一开始记账写自己每天的花销用在何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贪图的意思,类似一种“看,我很用心的做自己的工作”的心态。她就是把宋祈年当成老板来讨好,但这个举动除了证明自己,更多是一种防备。
宋祈年发现了叶怡这种防备,看到这种防备下的漠然,并为此生气,但叶怡突然转过弯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种更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