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外面如何风浪滔天,起码谢钧瑜这几天过得风平浪静,他向学校请了假,外出也少,许闻逸还是每日照常去实验室干活,怕谢钧瑜一个人在家无聊,还不忘把自己珍藏的游戏全拿出来,供对方打发时间。
谢钧瑜就这么在家里不问世事,所有外界信息都由许闻逸这个消息灵通的回来进行播报。
“今天晏澄找到学校里来了,问我你是不是在我这儿。”吃晚餐时,许闻逸不经意般提起。
谢钧瑜淡淡问道:“你怎么说的?”
许闻逸觑着眼前人的脸色,没发现有什么波澜,于是语气活泼了些:“我当然说你没在。”
晏澄来实验室时他正在滴试剂,对方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钧瑜,他摆出一副专注学术的态度,头也没抬,硬梆梆地回复:“没有。”
“真没有在你那儿?”
许闻逸闻言抬头,看见晏澄的脸色很差,不知道有多少天没睡过好觉,整个人形容憔悴,与上一回来学校接谢钧瑜时光鲜亮丽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看着对方这样顿生一种报复的快感,勾了勾唇,嗤笑道:“你的人,自己没本事留不住,还能跑我这儿来吗?”
言语是最伤人的刀,许闻逸说话毫不留情地望晏澄的伤口上扎,痛得要命,偏还叫不出苦。
兔子急了都知道咬人,他把谢钧瑜逼急了,对方可不就是会跑吗。
那天在医院,他话一说完就后悔,拔了针头追出去,小瑜已经不见了。针没拔好,鲜血在手背上流淌,他找了一圈,再回到病房门口,该在的人不在,不该在的人却要来碍眼,盛斯洋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跟他说要他好自为之离小瑜远点。
这段时间他找人都要找疯了,没人愿意告诉他谢钧瑜到底在哪儿。奈何那天最后一个见到小瑜的人是盛斯洋,晏澄为此找了对方多少次又吵了多少次,后者连反唇相讥都没有,脸色比自己更差,说谢钧瑜不想看见他,他也不知道谢钧瑜在哪儿。
他冷笑,看来睡过又如何,还不是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命。
一个大活人,只是过了几个小时就像水消失在水里,除了湖面泛起一圈涟漪,什么也没留下。现代社会,还有他晏澄找不到的人?
一定是有人在替小瑜遮掩。
晏澄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你堂哥回来了?”
“托你的福,”许闻逸掀了掀眼皮,“暂时还回不来。”
许家人自己关起门来斗归斗,但走出去都是姓许的,晏澄给许跃下绊子,许家其他人不免也觉得脸上无光,许闻逸对他没好脸色也正常。
晏澄没从他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前脚刚失望地离开,许闻逸后脚立刻给谢钧瑜发消息:小瑜,今晚想吃什么,我去把菜买回来^^
许闻逸短暂地回味了一遍白天与晏澄的交锋,觉得自己大获全胜。胜利者总是志得意满,渴望得到心上人的关注,但谢钧瑜专心致志在手机上打字,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跟谁聊呢?”许闻逸有点不满,企图分走一点谢钧瑜的注意。
谢钧瑜把手机收了:“和小璟,他问我这几天在哪儿。”
许闻逸有点期待谢钧瑜会怎么向弟弟介绍自己,然后就听见对方说:“我告诉他我在朋友家住几天散散心。”
许闻逸咬着唇,有点不甘心:“你就只说我是你朋友啊?”
不然说什么,朋友总比炮友好听。谢钧瑜闻言不语,许闻逸掰着手指继续往下说:“你就没觉得我和你真的还挺合适的?你看,年龄又差不多,学历也匹配,也认识这么久了……你跟晏澄离了之后,考不考虑我?”
他们第一个晚上就聊过这事,他以为对方早就明白——对方当时一定明白。
谢钧瑜拉远了点和许闻逸的距离:“我不打算结婚了,许闻逸。”
后者还想搜肠刮肚想再罗列出和他结婚有12345条优势,但看着谢钧瑜一脸不为所动,那些12345落回了肚子,悻悻一笑:“也、也好啊,结婚有什么好的,你不结我也不结。”
哪怕他是真的很想让大家一提起许闻逸,就会想到谢钧瑜,一提起谢钧瑜,就会想到许闻逸,两个人就这么牢牢绑定一辈子。
可谢钧瑜不愿意再走进婚姻,他当然也不能把人家绑到婚姻登记处去。
大不了一起不结。
只要他看对方看得紧点,谢钧瑜就别想把他甩开,转头去跟别人结婚。
*
虽然许闻逸对晏澄说了自己不在他那儿,但他又觉得晏澄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许闻逸好像是真的很怕自己被晏澄抓回家去,接下来几天对所有的敲门声都疑神疑鬼,连买东西送货上门的服务都不要了,平时能躺绝不坐的小少爷宁愿自己坐电梯下个二十几层的楼去拿。
其实没有这么紧张的必要,谢钧瑜委婉提出这点,许闻逸立马否决:“不行,门一开,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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