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太疼,忍着。”说罢,黑袍人拉起她的左手中指握进掌心。
指上传来针刺的感觉,痛意顺着筋脉瞬间传达到心脏,然后裹着血液回流到伤口上。
一滴血涌了出来。
她绷着身体抓紧了男人的外袍。
五指重新张开,一只发着微光的红色虫子振翅飞出,绕着他们盘旋两圈后,消失在渐浓的夜色当中。
“我干预不了生死轮回,但若是寻人的话……”黑袍人望着西北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且要看看谁会更沉不住气。”
那是用她的精血化作的萤虫吗?就像之前在医院吐血时那样?现在则是主动出击,用它来充当诱饵,吸引潜伏在水下的大鱼上钩?
她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你想要说什么?”
魏常盈躲开他坦坦荡荡的目光,抿着唇不说话。
“吐出来。”他摊开手掌放到女孩的唇边。
可疑的红悄悄爬上了耳朵,她推开黑袍人宽大的掌,扭过头迅速把荔枝核吐在自己的手里,故作镇定道:“大人,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一开始我已经说过了,保护好自己,我同样想让你活着。”
他的眼眸灿然生辉,像是银河里所有的星辰都倾泻在里面,眸底那抹不易觉察的红与眼尾的朱色相互映衬,让人忍不住想顺着那蛊惑人心的线条描摹出他的神情。
魏常盈俯视着这张白玉无瑕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上位者的错觉,她禁不住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漂亮得那么不真实,漂亮得像九重宫阙上遥不可及的神仙。
这一刻,她应该是真的相信了他所说的话了。
沿湖草地上是一片紫荆花林,花期接近尾声,犹有少许缀在压得极低的枝头上,黑袍人踏进草地踱步到树下:“选一朵你喜欢的摘下吧。”
魏常盈一眼就看中了一朵初初绽放的,粉白的颜色,舒长的花瓣,花蕊上还凝结了几点圆润可爱的水珠。
“用来做什么?”她靠在树干上,偏头看黑袍人编织手绳。
“装饰。”他削落一截黑色的长发作为材料,分成三股绕缠穿结,最后再把紫荆花变作一个小巧的吊坠挂在上面。
“这串手绳带有我的气息和灵力,虽不能真正保命,但用来迷惑一般小妖已是绰绰有余。那蛇妖本性不坏,天资根骨亦是上乘,我不能长时间离开临渊,你就呆在他的身边,切勿轻举妄动,让自己深陷于危险之中。”
魏常盈举着手腕仔细端详,黑色手绳拧成一股,在月光下呈现出丝绸的质感,紫荆花吊坠栩栩如生,摸上去是偏硬的质感,像裹着一层琉璃,触手微凉。
寒气卷过,抬头已见黑袍人划出了虚空。这一次里面不再是深不见底的黑,而是有海水,有火焰,有名为“白泽”的巨大兽骨沉眠在群山环绕的平原之上。
“大人,你在临渊的时候,能够听到我呼唤你的声音吗?”
曳地的黑色衣袍慢慢铺展在无垠的东海里,男人回头,隔着结界对她说:“你可以试一试。”
虚空彻底关上,背包里马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旺财顶开拉链,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它有磨牙的习惯,每到半夜就在笼子里抱着奶酪味的磨牙棒啃,把两颗泛黄的门牙磨得短短的,只有在显露原型的时候才会变得锐利尖长。
“旺财,过来吃荔枝。”魏常盈收起蟠桃,特意嘱咐道:“这是三千里桃源地结的桃子,要回去问问张嘉鸣才能吃。”
向来贪吃的旺财不为所动,只是翕动着鼻子,细嗅晚风中气味的变化,它突然手脚并用地爬到地上,豆大鼠眼中红光一闪而过,便沿着湖边小径窜到远处。
魏常盈不再管它,拿出手机拨通张嘉鸣的电话。
她以为在占星阵法中睡了很久,实际上不过是从日落到月升,前后约莫才过了三十分钟。
在过去的三小时里,张嘉鸣走遍了小舟村,还特意在村东头向上了年纪的老人探听药材铺的所在,得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否定的回答。
建筑能够保留,历史可以铭记,小舟村里的草木花树和小桥长街镌刻满岁月的痕迹,而这个哀怨缠绵的故事,偏偏只存在于简逢月的脑海里。
真真假假一时间难以辨别,看来以后还是得找机会和她见上一面。
身体还有些虚软,她一边出神地看着平静的湖面,一边等待张嘉鸣过来接她。
乌嘴和小黄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如果能看清它们的样子,便会看到一只傻乎乎的狗和一只高冷的猫在进行接球游戏。
圆滚滚的荔枝在石板路上来回滚动,最终停止在一只黑色的皮鞋边。
“魏常盈?”温润男声不确定地问。
魏常盈望向声音来源,穿着白色衬衫的徐述白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徐医生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啊。”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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