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池敷着面膜从房间内走来。
“嗯……”温雨桐迟疑片刻,似乎在编理由。
苏秋池笑了笑,用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偶尔熬一下夜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要被你爸听到,不然可就要被说了。”
想起温达海生气的模样,温雨桐努力忍着笑。
“好吧,我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苏秋池坐到她旁边。
“怎么啦?我的宝贝?”
“感觉今天晚上心脏特别痛,睡不着。”
苏秋池想了想,笑了笑:“那聊聊天?你上次说的喜欢的男孩子是谁呀?告诉妈妈呗。”
温雨桐瞬间红了脸:“妈!”
她揉了揉温雨桐的头发,继续道:“哪个呀?告诉我嘛。”
“就……”她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就是这个学期新来的特招生,江遇。”
她不敢抬头,但又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苏秋池的反应。
“啊,他啊……”她欲言又止,似乎在想着怎么和女儿说。
“他是你爸员工的儿子。”苏秋池垂眸,瞧着温雨桐的反应。
温雨桐浑身一颤,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全然没想到自己和他会是这层关系。
但回想起方千雪的提醒,他刚开学与她对视的眼神,自己对他的熟悉感,似乎一切也都说得通。
哪有什么初次见面。
“我和他见过吗?”温雨桐低着头,叫人看不清。
苏秋池似乎回想了一会儿,答道:“我记得是有的,你爸以前带你去工地,应该见过他。”
她边说,边回忆着:“你们好像是在槐树下一起玩?”
漫天遍海的回忆向她袭卷来,过往的场景浮现在脑海。
明媚的阳光,闷热的空气,那树荫似乎支撑着她的那年夏天。
温雨桐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来他天天来,哦不对,两三天来一次……”
听着苏秋池的叙述,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
她不该忘了的。
她在路上想了很久,想着要怎么告诉江遇,两人以前见过。
但想想看,还是算了,毕竟拿十年前聊过一次天来聊,倒是有些不合她形象。
但自从那天之后,江遇对她的回应愈发冷淡,温雨桐更希望这是个错觉。
就例如,她和往常一样,时不时蹦出一句:“我喜欢你。”
但他也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就这样,温雨桐以普通中上水平的成绩,结束了初二的上学期。
在此期间,温达海时不时会给学校一些小恩小惠,有时候送几条锦鲤,有时候给学生安排研学,最大的一笔是给宿舍大换新……
短短一个月就涌进上百万,温达海的立意很简单,就是为了让温雨桐不受欺负。
老师面对她下滑的成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寒假,她没法见到江遇。
她向温达海提出要去工地看他工作,但温达海与她小时候不同,搪塞了过去。
“那边全都是飞尘,你去那边对身体不太好。”温达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她的计划只能终结。
但方案一不行,总是有方案二的。
她向同学打听了一下江遇的行踪,比如他有没有参加什么聚会。
然而,得到的答案是,他并没有出门干过什么事情。
于是,这年冬天,她一个人过。
温达海去工地安排工人们的工作,苏秋池也筹划着开一家美容院,她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出门玩。
熬过苦闷的寒假,班里的人穿着羽绒服,陆陆续续来到班级。
哀嚎声一片。
她的目光追随着走到座位上的江遇。
江遇似乎比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更高了些,只是疏离的气质更多了。
温雨桐照常去收作业,抱着作业送到办公室……
……
很快,学期过了一个月,她又和上学期一样,时不时制造偶遇。
“江遇,你说温雨桐为什么……”一个男生凑到他身旁,小声打听着。
“闭嘴。”江遇不耐。
据他父亲整天在家里抱怨的内容,温达海拖欠工资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可以说每次都延后大半个月。
就连应该有的假期也被压榨。
想到这里,他眼神复杂地看向温雨桐。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她一脸不屑地看向隔壁班新同学的模样。
她上下打量着那人,憋着笑似的抿了抿唇,别过头和方千雪交谈着什么。
“温雨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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