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你又何苦…。”言至苦字,竟说不下去,连连叹气道:“如今,我虞家早非儒学重礼之族。【经商】倒是寻常了,钱庄、妓院、只要是能变出钱来,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而今的虞家早已是污垢横流,腐臭不堪了。”
释平一听,知此人除了是个茶痴外,还是个迂腐的儒学之士,本生轻视之意,但见他如今自感家败落魄之意,不忍再伤他。倒是对他话中所说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他,有了兴趣。温言道:“愚茗兄,何至此,家业尚存,东山复起可待也。只是刚刚就听愚茗兄提起,他,不知是何人?”
“他,”他冷笑一声,“我虞伯宪的幺弟,而今虞家的当家人。”
说完虞伯宪清笑一声,不屑憎恨不经意间从嘴角弥散开来。即使低头抿茶,也难掩脸色之变,可唇触舔血色茶汤之时还是忍不住喃喃低语:“当初真应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