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傥……”陈阿娇絮絮的说着。
之后,陈阿娇把那个陈兴夸了又夸,又说了亲上加亲的种种好处。总之一句话,陈家不嫌弃刘嬛生而不祥,缺少教养,还配过冥婚,赶紧感恩戴德的与陈家子订婚,到了年纪就嫁过去吧。
刘嬛不知道陈兴是哪个。不说她不把婚姻视为唯一的出路,就说陈兴是陈阿娇的亲侄子,她就不会多看他一眼。刘嬛百无聊赖的以目光描摹陈阿娇富丽堂皇的首饰。她身上也只有这些能看了。
好一会儿,陈阿娇终于把话说完。见刘嬛没回应,她不耐烦的催促道:“嬛儿,你觉得如何?”
“殿下喜欢陈兴?”刘嬛面色古怪的说。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陈阿娇似有不悦,想想今日的目的,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那是个难得好孩子。”
“我觉得不妥。他与殿下同姓,又差了辈分,不适合做您的丈夫。”刘嬛语出惊人。
陈阿娇被惊得说不出话。
刘嬛看向同样瞠目结舌的刘彻,继续语出惊人:“殿下寂寞多年,难得看上一个人。请陛下照着陈兴的模样、性情,为殿下寻几个可人的面首。”
“你、你要我为她寻面首?”刘彻震惊的都结巴了。
“你们已经分开许多年了。殿下不仅是陛下的前妻,更是您的表姐。陛下顾及颜面,不愿殿下再嫁,却不该限制殿下私下的娱乐。”刘嬛理所当然的说,“陛下主动寻几个知根知底的面首,总好过再演前朝嫪毐之祸。”
如果什么机械坏了,敲打两下,也是有机会重新运转的。刘彻的脑子被刘嬛频频敲打,竟是恢复了正常。他忌惮馆陶大长公主势大,更忌惮刘嬛难以掌控,绝不愿两者联合。奈何前者不好管,后者管不住。刘嬛这个主意一出,包管将陈家得罪的死死的。
“吾儿言之有理。”刘彻抚掌赞道。
皇帝决定的事,陈阿娇没有不同意的余地。
几天之后,一群少年郎被送到堂邑侯府。
那陈兴无才无貌,性子还不好。若非姓陈,陈阿娇不屑看他第二眼。现在一群同款少年郎围着她献媚,陈阿娇觉得空气都污浊了。
陈阿娇在堂邑侯府打人毁物,不敢再招惹刘嬛了。
转眼又到年终岁尾。霍去病兴致勃勃的来问,打算什么时候去缴税。刘嬛知道,这货是想看乐子。但是,她的封地中,已经没有可以绑去当税款的诡物了。
刘嬛挑挑拣拣,装了一盒加了香料的羊脂皂当税款,送到刘彻面前,茶言茶语的敷衍道,不知去哪里缴税,直接把宣室当成产品发布会现场。
产能上不去没关系,好好包装,专坑有钱人。
刘彻见多了后宫女眷的茶言茶语,刘嬛的敷衍又是那么的不经心。但她的东西够好,刘彻很喜欢。
刘彻其实是个很务实的皇帝。
皇帝喜欢,就意味着长安城的勋贵们都喜欢。前有齐桓公,后有汉武帝,君王的带货能力果然不凡。
到了刘嬛这个位置,在长安城弄个不大的铺面太容易了。她的店铺一开门,就有许多勋贵门人来打听羊脂皂的事儿。
做买卖的事不用刘嬛操心。卫鞅从长门宫的宫人中挑了两个,去铺子里支撑门面。别人做生意,还要担心被找麻烦,会不会被黑吃黑。折腾刘嬛的店铺,不怕被雷劈吗?
因为羊脂皂的生意,刘嬛不得不与一些贵族女眷打交道。虽然大多数时候,刘嬛并不搭理她们。刘嬛又见了刘陵几次,每一次都觉得刘陵更漂亮了。
在勋贵圈混得好的,都把察言观色修炼到了满级。这些贵族女眷自然看出了小公主对刘陵的另眼相待。刘陵大约也发现了。她时不时在刘嬛面前晃荡,还想和她说点儿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呢?美好的相遇,就该始于颜值,终于颜值。麻烦把嘴闭上,谢谢。
刘嬛对那张美人面印象深刻,以至于刘陵出逃时,刘嬛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