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拍了拍他的肩膀,姿态很惬意,“放轻松。”
“为什么紧张?”蓦离闻言不解,“我很疑惑,你们好像对我有意见。”
石珩渡道:“当然是怕你做了什么伤害我们的事啊。”
“我为什么要伤害你们?”蓦离更疑惑。
“额,你——”石珩渡诡异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的突然行为给我们带来了恐惧。”
深受体会的汐赜云愤慨点头。
深感同受的汐昭祉附议。
蓦离道:“突然?我做了什么让你们觉得突然了?”
“嘶——”石珩渡眯眼看她,“你突然从墙里爬出来,二话不说,其实也说了两句,然后突然掳走我,你的行为本身就很诡异,这很使人担惊受怕好吗?”
汐赜云在心里补充:还突然挤进来!
汐昭祉:还踩手!还掐脖!还把笔攮进手里贼痛!
丹灵在旁边看热闹不闲事大地鼓掌。
蓦离一时眼神飘忽闪烁,弱弱道:“这很讨厌吗?”
“也不算吧。”石珩渡斟酌,“但挺吓人的。”
蓦离难过道:“我不想被人讨厌,我想被喜欢。”
“为啥?”石珩渡奇怪她居然是这样的想法,还以为她无所顾忌呢,不然这样横冲直撞,不想树敌才怪!
蓦离挤出眼泪:“因为从来没有人愿意见到我,我被遗忘在一边,明明我活着,但好像没人期待我活着。”
“不会吧,你挺……活泼的,很难不注意。”石珩渡嘟嘴思索,“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没人知道你存在嘞?”
“不!她们知道我在!”蓦离气愤道,“但都防着我!我都听到了!”
“谁防着你嘞?”石珩渡鄙夷,“你是不是也像这样冲到行事,所以吓到人家了。”
“没有!她们才不容易被吓到!”蓦离掐腰,“母亲叫丹灵防着我,我都听到了!”
“那肯定有原因呐,你跟我说原因,别老说结论——”石珩渡忽然一怔,“等等。你刚刚说谁?”
蓦离道:“你认识啊,丹灵。”
石珩渡道:“那她人呢?”
蓦离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
“……”这一点也不好笑。
石珩渡表情抽搐:“你叫蓦离,刚刚我听的很清楚。快别胡说,告诉我丹灵在哪。”
“我没胡说!”蓦离跺脚,“丹灵是灵性,我是魔性,但我们都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本性而已,我们是一个人!我只是想要别人分清楚我是谁才让人帮我取了个名字!”
石珩渡呆滞,石珩渡震惊,石珩渡头大。
“也就是说……”石珩渡阻止语言,“……你,人格分裂了?”
“不是!”蓦离吼道,“我们本就是同一人!”
“这长得也不像啊。不行了,我脑子转不过来。必须找个厨房坐下慢慢说。”石珩渡扶额,“这世界咋这么颠呢。”
穆柯生扶着她:“我带你们去。”
……
封确追了一路,然后顺利追丢了,他四顾范然,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追。
王宫是他儿时与穆移共同学习的地方,他很熟悉。
那时君上请的大司命教导二人,他第一次见到大司命时很震惊,论谁能一头白发了及面容年轻,这太匪夷所思。
后来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她的头发颜色不是老人那样的花白,而是银白,在光下很像雪花晶觉剔透,这很稀奇。
少年封确一脸见到妖怪似的盯着庆和燕乐,问出他的困感:“你多大了?”
庆和燕乐垂眸看矮自己一大截的封确,淡淡道:“记不得了,好像很大了。”
“嘁。”封确不信,“吹牛。”
“哦。”庆和燕乐这么回道,没有下文,转身施施然走了。
封确怔在原地,拧起眉头,又翻了白眼,走进屋里对着穆移愤慨道:“走,我们掏鸟蛋去!”
穆移神色沉静,坐在窗边认真捧书观看。小小的身躯坐在那里,很小很小。
他肤色有一种天然的偏青,就像被灵国千万树木染色了一般,唇色淡粉,没有多少血色。
斜照的光丝划过穆移脸旁、衣服和手中的书页,他闻言慢慢抬头,定定看向封确,声音气若游丝道:“好。”
封确习惯他病殃殃的样子,走过去扶着穆移坐到轮椅上,而后撑着轮椅往外推,顺便顺手拾起一条的毯子,正要给穆移盖上,却被一只青筋遍布可见的手制止。
穆移眼睛动了动,好像有一瞬间不知道往哪里转,但这片刻的异样,因为角度问题,封确看不到。
穆移:“今日不盖,不冷。”他声音荡悠悠的。
说实话,任何人来听都会有些反感,但封确与之相处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从一开始穆移就是这样的,所以他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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