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会,垂眸看那人的眼神晦暗不明:“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生来卑贱,爹娘赐我姓,天地定我八字,不过是袁重五无甚大雅的名字。”袁重五腰背微微直起,又慢慢弯了下去,“宿椎大人恕罪。”
宿椎见他这样,神色略微不耐,随意摆摆手,打发道:“袁重五?宫中不许出现这样乡野之名,从此以后,你就叫袁琊。”
袁重五作辑的手颤颤,遮挡下的眸色中划过一抹厉色,转瞬即逝,他抬起头,又是变回一副谄媚样。
袁琊满怀感激道:“多谢宿椎大人!”
宿椎:“去做事吧。”
袁琊:“是。”
佝偻的身躯匆匆离开,宿椎移开视线,重新指挥乱糟糟的禁军,心里遗憾地想: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一样。宁死不屈的人,当真是少。
这时宿椎还不知道,这世上有宁死不屈服的硬骨子,也有忍辱负重的衔骨狗。
前者认为生而为人,应当有尊严,有骨气,有一世清明,行的端坐的正,心在光明,命如霁月。后者认为生而为人,合该受点苦,遭点罪,就要为了自己的好日子卑躬屈膝,活的越久,忍的越多,就能比旁人有更多改变命运的机会。
不同的身世,不同的认知,不同的性格,促使不同的人生,却是一样的参数。
……
石珩渡悄悄目睹了一段人世常情的事,她同穆柯生躲在灌木中,头顶着杂草成堆,暗中观察可以潜入宫门的机会。
因为有人闯入的原因,现在王宫严防死守,巡查队之间根本没有缝隙可入,这些士兵更是端着如果没有风吹草动直接袭来,是不会擅自离岗的毅力。
制造躁动应该是不行的,也许还没进去呢,就告诉他们:是的是的,就是有些人想进宫门,快好好把手,千万不要离岗喽!
傻子一个。
石珩渡掂量自己手中的小铲子。
其实,她从来的时候就有个不太聪明的决定。
石珩渡握紧铲柄,眸中燃起热烈的火焰,她心中坚定道:不会有人能忍受突如其来的屎砸在脸上!哇哈哈哈哈哈哈!准备迎来盛大的宴席吧!袭击来喽!
她回头看一眼,只见封确和石珩渡已经将屎桶磨磨蹭蹭提过来,莲采捏住鼻子一脸销魂,石珩渡立刻从怀里抽出几条丝巾,自己先系上,再挪到三人身边,用事先商量好的手势告诉他们:(带上。)
莲采手势:(薄,管用?)
石珩渡手势:(废话,带上。)
莲采狐疑,手上翻了翻这堪称透明的薄薄沙料,余光看见穆柯生毫不犹豫的系上。
她有看另一个人,只见封确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抢过来捂住口鼻,和他渐渐清明的眼神……
莲采满心疑惑,最后妥协带上,已经做好了只要心理作用的准……
咦?
闻不到了。
莲采睁大眼睛。
石珩渡给她比了个:(放心。)
她紧接着又比了个:(干活。)
大战来袭。
——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士兵甲突然道。
“不是你放屁了吗?”士兵乙疑惑道。
“滚。谁的屁蔓延一路还能闻到。”士兵甲怒道。
士兵乙贱笑:“你走一路放一路不就有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重拳出击。
士兵丙忍无可忍,大吼道:“谁屙裤里了!”
士兵丁:“呕——要窝屎就去窝呕——这点时间老大还是可以通融的呕——”
士兵戊:“额滴娘嘞!都多大人嘞,还想和个屎娃娃让你娘收屎布!”
士兵己:“到底谁啊!滚出去!别瞒着了,大家只会笑话你,不会不让你去拉屎!”
士兵庚:“这到底是吃了多杂的东西才能有这样的屎味!”
士兵辛:“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好臭!我的鼻子要坏掉了!”
士兵壬:“我靠你们队也闻到了!?”
士兵葵:“还有我们!”
士兵甲:“我们在南边就闻到了,没想到到了北边还能闻到,我还以为是幻觉。”
士兵丙:“不会不止一个人屙到裤里了吧!?”
士兵庚:“娘啊,这工太辛苦了,干完今天我就不干了!”
士兵丁:“都是同事,包容一点……呕——”
士兵戊:“包容个屁!忍不了一点了!他爷爷的!到底谁屙了,回家换个衣服再来!”
士兵某:“咦?老千,你的裤子上有屎!”
老千:“我刚刚感到有什么东西砸到我屁股上——”
士兵某:“肯定是你没控制住门口崩到裤子上了!”
老千:“我没有,我今早才拉过!”
士兵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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