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场面了还问为何?”男子摇头讥笑道,“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只可惜你这一身武艺……倒也白费了。”
侯珺姿神情无甚变化:“猖狂。你的毒对我无甚大用。”
男子“啧”了一声:“你在小看我?”
“很难不小看。”侯珺姿心如止水,“躲躲藏藏着实不像君子。”
男子当即无语嗤了一声:“我可没说自己是君子——老子叫施读,无毒不丈夫的读书的读。”
侯珺姿先是沉默,本来无甚表情的脸更加看不透心思……当然要在有心思的情况下才行。
后来她似乎才恍然,那只无剑的手伸出,身姿挺然,对着施读道:“既报上姓名,又不是朋友,你我便只能是敌人,既又是敌人,那合该一战。——我叫侯珺姿,承让。”
施读眼皮一跳,心里对这个耿直姑娘实在好笑至极,他嘴角一抽:“你这人——我明明说了你中毒了,怎么就光想着打打杀杀,你不该现在求我要解药吗!”
少女头颅微动,不明所以:“技不如人,身中毒物,是情理之中,不怪你。”
“我去——”施读癫头,差点气急攻心,往前疾走两步,又怕她以为自己要出招,忙不迭又往后退,手指头恨不得点在她脑门上问是谁教的。
施读气岔道:“你是武痴吧,光练武不练人情世故,你这样死在我手里,倒也还不亏昂,省的去满肚坏水的人堆里遭罪!”
侯珺姿听他话更加不解:“敌人之间,你说这话是不是越界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施读捂着脸仰头观天,原地转一圈低头见地。
心里叫苦不迭:我这是遇到什么初入茅庐的小皮蛋子!
侯珺姿见他一时半会都不应战,还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以她目前对情感的理解,还不能解读他的复杂程度。
于是就直白道:“别灰心,打不过我,你也用毒了,这是一项技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至少在我打败你之前,毒发作,我死,你便赢。”
“哈——”施读指着她,脸色甚至比死了爹妈还难受,“什么什么什么输赢生死!你可知道我为何杀你!你不应该在听到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然后来求我要解药,我又一番阴森奸诈恐吓你!你就害怕害怕害怕害怕——于是哭哭哭哭哭哭!哭到身软心累,最后万念俱灰!”
这段跌宕起伏的发言着实震惊了侯珺姿,可她这个人吧,一般心里有什么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尽管心里开心还是难过亦或是波动,面上都还是平静。
而现在,侯珺姿最大的情绪,是疑惑:“……这种事情,是必须如此进行吗?”
施读捂着脸,仰天长叹:“当然不是。”
“那你为何知晓如此清晰,又很期待。”侯珺姿问。
施读:“谁期待了!你别乱说!”
侯珺姿点头:“好。那按照你的步骤,现在到哪里了?我配合你。”
不说还好,一说,施读移开捂脸的手,已经看不出到底是谁万念俱灰,他无力似的后仰躺在草地上,四肢鼓动一遭:“你问我为什么杀你,你问你问你问你问——”
“好。”侯珺姿见他撒泼打滚的样子,顺口复述,“你为何要杀我。”
躺下的人竖起一根顶天立地的手指,俗称中指,不知是不是因为满意才发出暴躁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知道在救我之前,你先救下的那俩母子是谁!?”
侯珺姿摇头:“不知。请讲。”
施读:“那可是盛国的贵妃和小皇子!宫廷内斗,你偏偏触犯了位高权重者的逆鳞!这不,上一会你还在救人,下一会就有人找我杀你。小姑娘……你叫侯珺姿是吧?算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那么单纯,这世道乱了几百年了,到现在一直岌岌可危。我不知你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只是当下来了这里,就要适应规则——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好。”侯珺姿作辑,“谢谢。”
施读:“现在下一步!你问我,要、解、药!”
侯珺姿顺嘴道:“请给我解药。”
“得嘞!”施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给少女,“吃了!”
瓷瓶掷手,是温热的。
侯珺姿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在她过往的经历中,凡事有什么争执不休,都是一武定结果,赢了便赢,输了便输,没有这样走流程的事情,所以目前不说好奇是假的。
她问道:“你既然要杀我,已经投毒,现在又给解药,岂不是白费了一路上功夫。”
施读摇摇手指:“我这人虽然接杀手的活,但你刚刚杀了看守我的人,我又顺手杀了和我同样单子的人,所以现在我属于拿钱不替人消灾。无耻之徒是我的风行,想杀就杀,不想杀就解。”
侯珺姿单指启开瓶塞,毫无顾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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