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空间，叫做人间，这里也是独立的一方空间，叫做天上人间。多层空间组合成界，都有上中下之分，各界都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的界主。”

    石珩渡震惊：“不一样？！我刚来还以为是远古时期呢，环境这么好，太让人嫉妒了吧。”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丹灵揉揉她脑袋，“现在很多空间都坍塌了，原因就是人类的过度开发导致靈气们不愿意再继续呆，如果我们没有理解错，娑婆人间如今大部分靈气纵向集中到了天上人间，我天生对于靈气很敏感，能感觉到从外界渡来的靈气。”

    石珩渡似懂非懂，好奇道：“棏上世界与娑婆世界有区别吗？”

    丹灵顿了一下，手指竖在唇前，神秘道：“嘘。这可不能说。”

    穆柯生换个问题提问：“靈气是什么？”

    “用你们的话就叫做自然元素。”

    丹灵之后耐心道来这里修行的分别，比如靈、魔、妖、人道等等。

    二人听的一愣一愣，对这个世界不再抱着无所谓和抗拒的态度，仿佛一瞬间，从这样的世界得到了很大的慰藉，毕竟这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好世界。

    ……

    石珩渡想到昨日的事情，加上他惊为天人的名字，对这位巴卦实在无法抱有不敬的态度，对着他抱拳一下才进屋。

    巴卦：“？”

    “灵姐姐！”石珩渡一进屋就开始喊，“你快看看巴姐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你知道她去菜园里差点把树当成菜苗子锄了吗？你见过谁能视线障碍成这样吗！”

    丹灵甫一走来就听这么一大段话，无奈笑道：“巴卜要是被附身，你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开心。”

    石珩渡激动道：“有你在怕什么！我还可以看你如何驱邪呢！”

    丹灵伸手打住：“换个话题。巴卜是做不了饭的，你们自己做自己吃吧。”

    “晓得了晓得了，木头早去蒸饭了。”她摆摆手，“有他在我不用操心饭。”

    丹灵挑眉：“这样啊。”

    石珩渡拉着丹灵的手就往巴卜屋里去：“走走走！巴姐姐需要你！”

    风风火火被拽了去，一进屋就见巴卜神游似的在屋里坐立不安。

    “巴姐姐！”

    被石珩渡这么一喊，巴卜似乎一惊，整个人浑身一抖，神色慌乱，脱口而出一句：“滚出去！”

    石珩渡睁大眼睛，欣喜道：“太好了！这八成被附身了，灵姐姐快用你的哄哄哈嘿制服附身妖魔吧！”说完她期待着搓搓手，两眼放光。

    丹灵“……”实在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精神。

    丹灵：“我能治，但你不能看，要出去。”

    “！”石珩渡碎掉了。

    ——

    合上门，丹灵看向神色不安的巴卜，温声道：“你是在害怕吗？”

    巴卜红着眼眶犹豫了下，点头：“嗯。”

    丹灵坐在她旁边：“你清楚你怕的到底是什么吗？”

    “你知道我怕什么？”巴卜像只受惊的兔子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丹灵不知道，看巴卜这样的反应，应该士兵不好的回忆，她并不想促使巴卜将过往不堪回想，于是握紧巴卜的手，轻声道：“你还记得那晚你说的哪些话吗？”

    巴卜感受手上的温暖，不由定了定神，闻言抬眸：“记得。”

    丹灵一笑：“那你何不现在就用它呢？”

    “用？”巴卜一楞，“怎么……用？”

    丹灵放慢声音，缓缓道来：“我心所见，真假难辨，我认其真，于我便是真；我认其假，于我便是假，而于旁人，又是真假不一。水并非真水，真并非不假，我于我，也并非真假，不过我认为，我心以为。”

    “等等。”巴卜惊疑，“你是知道是吗？你告诉我真话。”

    丹灵正视她，没有做回应。

    巴卜神色陡然开始崩裂：“谁告诉你的！他们怎么和你说我的！你信了？你真信了？”

    “不管我知不知道，我都不会信。”丹灵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信他们说的，我也不信自己看到的，我只会等待你的话，也只有你才知道你所见到的一切，不是吗？也许说出来，你才能更好的审视自己。”

    她凑近巴卜，在她耳边呢喃：“我会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巴卜喘着气，胸口闷得难受，犹如河堤终于支撑不住疯涨的水流，唰地冲了出来。

    那些委屈，那些不甘，那些不解，那些日日夜夜无法释然的记忆，那些每时每刻折磨自己的声音。

    她终于，还是撑不住面上维持的坚强。

    巴卜抱着丹灵，将一切苦水在这个清白之人身上哭诉出来，这一刻，她就是潮水里被冲刷到海里漂泊无归的孤人，好在有了一根浮木支撑，得到片刻的安心。

    门外的巴卦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