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欣又觉得她周身气度清雅,行动间灵动翩然,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丹灵笑眼弯弯:“而且,我的这双眼睛还看到了你们说的鲛布在哪。”
荷欣闻言才回过神,意外道:“你知道?”
“是啊。”丹灵站直,负手而立,“在莲小姐的屋里哦。”
“何出此言,请问你有何证据?”荷欣愕然,她并不觉得在场任何一个人会做出这样的偷藏鲛布的行为。
荷欣:“一定是被偷?不能是丢在哪里了?”
丹灵一笑:“说有什么用,看看不就知道了。”
莲采终于反应过来,感到震惊,急忙起身道:“不行,女子闺房岂是可以乱进的。”
丹灵和善微笑:“京城里女子进女子闺房也是不允许的吗。”
莲采一噎:“这、这是男女问题吗?这是、这是私事问题!我的屋子谁都不能进!”
“我。”荷欣插话,神色不疑看向莲采,“行吗?”
莲采不做声,可面上还是拒绝的样子。
荷欣没等她回答,直接转身朝那边走去。
旁观的人道:“莲采,真的是你偷的?”
莲采看向那些充满怀疑的眼神,想发火,但又没理由发火,厌恶地闭上眼睛,不想看任何人,随口解释:“不是我。”
巴卜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梳好头的武裁娘只是与莲采无意间对视一眼,便不着痕迹抽开视线,又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
盘好头发的她看起来气质冷了许多,一身绛紫色的衣裳给她增添一种少妇的感觉。
巴卜靠近丹灵,悄声道:“你怎么知道?”
丹灵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巴卜不解。
丹灵:“我不知道啊。”
“啊?”巴卜茫然,“什么?”
丹灵很认真地重复:“我不知道啊。”
她盯着巴卜茫然地脸看了片刻,默默收回了快要藏不住的目光。
实在是,有点想笑。
巴卜本来想说什么,可目光落在远处,话到嘴边也转个了弯:“你妹妹弟弟去哪了?怎么从那边过来。”
丹灵顺着她指向的地方看去,两人肩并肩走来,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嗯,这里的孩子都没他俩心眼多,现在无事看不出来,以后就不一定了。
丹灵想着,两人已经走到面前。
石珩渡掐着腰道:“哇——好多人啊,干啥呢?晨聆就是在这聊天啊?”
丹灵:……得,这孩子没忘晨聆……我好像忘了。
巴卜拉过石珩渡,在她耳旁说了会,就见石珩渡长长“哦”了一声,转头就大声地和穆柯生说:“这里遭贼了。”
“……”巴卜默默转过身。
烧毁的舞衣静静怪在那,巴卜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自言道:“能穿就行了,是不是鲛布都不重要。”
丹灵略尖的耳朵又动了动。
不远处大叔大婶又道:“哎呀!荷欣带鲛布来了!”
“?”石珩渡伸手挡住阳光,眯眼看来的人,灵魂发问:“呆……呆胶布?”
她胳膊肘戳了戳身旁人,惊奇道:“这里有日语?”
穆柯生表情没什么变化,静静看着。
石珩渡见他没反应,凑头近距离看他,语气抑扬顿挫,有种听不到回答就不罢休的坚持,她大声道:“呆!胶!布!”
静立的人这才目光转向她,语调平稳:“康该那一油。”
小石头点点头,满意了,想了想又说:“你还是多说点古中语吧,更好听些。”
“嗯。”穆柯生回。
“嗯。”石珩渡评价。
丹灵笑出了声,手里甩了甩辫子。
逐渐升起的日光在她身上落在一圈金光,好像造物主的笔墨未曾消散,依旧闪烁着金色的勾线笔画。
丹灵扫视一圈周围,百无聊赖地想昨晚的事情。
众人见荷欣真把鲛布拿来了,左一言右一语道:
“莲丫头做了这事,她爹娘怎么继续在这里过啊。”
“你管他们做什么,反正人家都去京城,成了大户人家,不过回来避暑,迟早要回去的。”
“都京城大户人家还搞这些偷偷摸摸的事?”
“咱们武裁娘什么人,世外高人!京城肯定找不着能织出鲛布的。”
莲采听着这些嗤笑一声,无所谓的站在那里,无惧看着一双又一双眼睛,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
荷欣走到她面前,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只得脚尖一转走向武裁娘:“赶工做吧。”
武裁娘接过,不答一言,兀自一人离去。
巴卜看着她离去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对劲,和丹灵说了声就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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