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0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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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众怒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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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炷香后,巷尾突然传来喧天锣鼓,只见一队红衣人踏着诡异的舞步而来,八抬大轿上缠满猩红绸缎,像似送亲的阵仗。

    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秦妙苏瑟缩一下:“大晚上的,还是送人去死,偏还敲锣做什么,听起来真瘆人。”

    酆栎也觉得怪异,看到这队人身穿大红喜服,个个面上喜笑颜开,他又调转视线,看到杨公的大儿子、二儿子也穿了绣金鸾凤的喜衣,面上也毫无悲切之情,反而带了得意之色,真是诡异至极。

    那支诡异的队伍如蛇般蜿蜒向西北行进,正是去血月岭的方向。秦妙苏与酆栎借着树木乱石的遮掩尾随其后,大至追出二三里地,骤然间阴风怒号,飞沙走石。狂风卷着腥气扑面而来,连碗口粗的老树都被压得咯吱作响。

    酆栎一把扯住秦妙苏的腕子将她拉到巨石后,却见那顶猩红轿子的帷幔在风中狂舞,露出里面端坐的杨公枯瘦的背影。

    秦妙苏未及多看两眼,狂风飞沙席卷而来,只好垂头躲避。

    待狂风过后,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空阔浩渺的山岭,赤褐色的山岩如凝固的鲜血般狰狞裸露,嶙峋怪石间缠绕着墨绿的枯藤,山巅升起一轮红色的月亮,映得天幕暗红,整座山岭似沉浸在猩红的雾霭中。

    队伍中的人齐身下拜,发出阵阵祈祝声:“邪神保佑,求赐我长生。”

    顺着众人癫狂的视线望去,秦妙苏还看到血月岭的坳口处,一座黑石庙宇如同巨兽獠牙般突兀地矗立着,庙前两排石像在血色月光下泛着青光。

    古怪的是,这些雕像似人非人,有的长着三只手臂,有的咧开的大嘴里布满尖齿,最骇人的是它们空洞的眼窝里映照着血红的光,好似淌着血泪,在石雕面容上划出蜿蜒的红痕。

    夜风掠过时,岩缝间响起呜咽般的啸叫,仿佛千百个枉死之魂在同时哀泣。

    祝祷后,几名壮汉出列抬着轿子进了血月岭,放下后就退了出来,只剩下杨家的两个儿子跪在地上朝轿子磕头,向他们的父亲做最后的告别。

    仪式完成,众人离去,轿子孤零零杵在山岭。待他们走后,杨公才从轿中出来,缓步走向那座古怪的黑色庙宇。

    秦妙苏跑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杨公,何苦呢?”

    杨公没料想这里有外人,大吃一惊:“你们怎么在这里?快走!”

    “杨公,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好好活下去吧。”

    杨公一把推开她:“你们什么都不懂,别瞎掺和了,快离开这里。”

    酆栎见他情绪激动,似有动手的意思,便出掌精准劈在杨公后颈,另一手顺势揽住他:“跟个疯老头废什么话,直接带走。”

    如此简单粗暴,秦妙苏同情地看了看昏睡过去的杨老,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千万别怪我啊,不是我动的手。

    到了村口,趴在酆栎背上的杨公醒了,抬眼发现自己又回了村里,登时吵着要下来:“快放了我,我不要回这里。”

    酆栎只好放下他,冷眼劝道:“既救了你,应好好活着,别再执迷不悟了。”

    杨公怒目圆睁,连一贯死气的脸上都有了神采,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他们:“老夫再三说过不需尔等多事!为什么不听?如今擅作主张,坏了大事,云城的百姓要倒大霉了。该死,该死!”

    酆栎也含了愠怒:“你不要危言耸听,救了你,和云城的百姓有什么关系?”

    “尔等无知小辈,邪神显圣,岂能少了供奉?如今触怒神明,灾祸必将降临云城。都是老朽的错,为何当时要招惹你们,造孽啊,这把老骨头,拿什么来赎这弥天大罪?”杨公说着,泪流满面,七旬的老人竟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酆栎:“救了你还不知感激,神神叨叨说些疯话,我看你真该找位郎中治治了。”

    看着杨公重获生命,不仅没有愉悦,反而颓丧无比,秦妙苏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拽了拽酆栎的衣袖,低声道:“杨老这般虔诚,实在令人动容。既然人已救回,不如就先让他静一静吧。”

    酆栎拂了拂袖上的折痕,也不再多语:“我们走。”

    秦妙苏一踏进天香阁的厢房,便迫不及待地扑向绣床。她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锦被上,脸颊深深埋进香软的枕里,终于感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香巧端着温好的粥递过来:“夫人,今夜的事如何了?”

    秦妙苏闷闷地嘟囔着:"唉,别提了,我们一路追到血月岭,远远就望见那座邪神庙了,那地方阴气森森的,光是远远看着就让人浑身发毛。最令人烦心的是,我们千辛万苦救了杨老,他非但不领情,反倒把我和侯爷骂得狗血淋头!"

    “啊?侯爷也挨骂了?若依他的性子,还不得火冒三丈?”

    “可不是?要不是对方是一名老人,我猜他定要气得将对方剥皮拆骨。”

    “侯爷是万人之上的金贵人,救了人反受折辱难免会有脾气,好在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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