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要不我叫郎中来吧?”
“说了叫你走。”
陈芬儿抬眼正撞上他阴鸷的目光,这张俊脸此刻沉得骇人,眉宇间压着浓重的戾气,仿佛要刮来一场暴风雨要将她折断。她缩缩脖子答了声“是”然后不情不愿退了出去。
秦妙苏较之刚才心情好了许多,又回到了偏厅继续用膳。就算他不来吃又怎样?刚好她一个人能独享一大桌的美食,岂不快哉?
吧唧一口,她抓起了一根大鸡腿塞到嘴里咬了几口,享受鲜嫩香喷的鸡肉,又拿了一块煎得薄脆的葱饼放嘴里咬得嘎嘣脆响,整张嘴里塞得鼓鼓的。
香巧怕她梗到喉咙,在旁提醒不断提醒“慢点,慢点”。
大快朵颐后,秦妙苏摸了摸凸起的小腹,打了个饱嗝才满足地起身离开。
回到房,她懒洋洋躺在榻上,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酆栎和陈芬儿共处一室的事,可思绪不自觉又冒了出来。
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角,那陈芬儿今日穿的绛色衫子,倒衬得她肤白如雪……
秦妙苏突然咬住下唇,我在想什么!酆栎爱瞧谁便瞧谁,与我何干?
她抓起绣枕蒙在脸上,可他们对视的时候,眼中似乎情意绵绵...
够了!她突然坐起,将绣枕丢开,把香巧吓了一跳。
她问道:“对了夫人,您去书房后发生了什么?侯爷该不会真和那个狐媚子有什么猫腻吧?”
秦妙苏揉揉眉心,很是头疼,香巧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刚想答话,看到一个小厮在门口鬼祟探脑。
“有事么?”
小厮点头哈腰笑容满面进了屋:“向夫人请安,小的擅自做主,想和夫人禀报一件事。”
“什么事?”
“小的发现侯爷他好像病了,然后那个...陈姑娘给他煎了药送过去了。小的想着夫人才是我们院里的主,要伺候侯爷也轮不到她啊!常言道,丑人多作怪,我们瞅着陈姑娘无论是相貌人品都和夫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竟还想要顺杆子往上爬,想攀高枝呢,也不知哪来的脸。您放心,夫人,我们的意思是坚决支持您,绝不让外人雀占鸠巢。”
这个小厮哇啦哇啦的大通话,秦妙苏听明白了,他是来通风报信,告诉她陈芬儿又对酆栎献殷情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厮特意来当耳报神,却见秦妙苏听了此事没什么大反应,有点出乎他意料。可他也不便再多话,说完就退了出去。
香巧也怨道:“这个陈芬儿三番五次挑衅,明显是贼心不死啊,夫人,绝不能放任了她骑到头上。再说,若侯爷真的病了,夫人是不是要去关心下为好?”
秦妙苏的指尖攥紧了绒毯,接而又松开了:“他有人侍候不好吗?省得还劳累我。”
“夫人的意思是不去看侯爷么?”
“不去!”说着秦妙苏钻进被子蒙住了头。
一觉醒来,秦妙苏正在梳妆,下人来报请她过去祖母那边用早膳。她梳好头后出门看到酆栎并未来找她,书房的门也是闭着的,猜想他应是自己已经去了祖母那里。
甩甩袖子,秦妙苏也不顾院里其他人的眼光,独自去找祖母。
酆栎因为昨夜的事还在气头上,所以没等她,自己来了祖母的屋里。他昨日还特地嘱咐了番小厮,让他将自己生病的消息传给秦妙苏,想看看她会不会过来关切自己的病。
本以为自己病了,她好歹会过来问几句,可没想到她竟然无动于衷!
这个女人真狠心到如此,连他病了都不闻不问,他可以肯定,秦妙苏的心里就没他这个人!
他阴沉着脸,祖母早看出了他兴致不好,问道:“栎儿怎么了?和夫人吵架了?”
嗯?有这么明显吗?酆栎搪塞道:“唔,没有的事,只是这两日闹肚子,可能精神不振。”
祖母知他一贯嘴硬,笑了笑:“夫妻两拌嘴是常有的事,作为男人也应多包容妻子,别和小孩子一样耍性子,天下就无不是的妻子。”
酆栎急了眼:“我还要包容她?她别把我气死就成。”
“怎么会?我瞧着苏苏这孩子乖巧懂事,定是你哪里气到她了吧?若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说出来和她沟通,千万别做什么歪心思的事。”
...酆栎语塞,好像还真被祖母猜中了。
坐了大约刻钟后,秦妙苏来了,果然看到酆栎已经在屋里了。她朝他略微点点头,不咸不淡招呼了句,然后就移开了目光朝祖母笑容满面施礼问安。
“祖母好,抱歉,我来晚了些。”
“不晚不晚,来,快吃饭吧。”
秦妙苏瞅了眼酆栎冻成冰的神色,自动将椅子往旁挪了挪,免得被这坨千年老寒冰冻坏了身体。
祖母受不了这种降至冰点的氛围,她年纪大更受不了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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