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旁边的人说:“这不是威远侯府的侯爷么?他这是在追谁?”
“侯爷真是日理万机,八成又在抓捕犯人罢?”
秦妙苏一怔,难怪她觉得看这人有几分面熟,原来是那个阎王脸酆栎。
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嫌恶,想起他性子古怪,还是个半残废的。怎么这样背运,撞见他了?
她拉着香巧,想走开,可是醉汉眼看躲不过酆栎,想抓个人质逼迫他,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秦妙苏,飞奔到她面前,一把推开香巧,从衣服里摸出把刀,将秦妙苏挟住,尖利的刀抵住她的脖子。
一切发生得太快,秦妙苏来不及躲避,双手被醉汉紧紧钳牢,头再往前一点就要割到脖子,她吓得瑟瑟发抖。
这可要如何是好?刚捡回小命,难不成今日又要丧命?
秦妙苏别无他法,只好求助地望着酆栎,见他握着剑,眸光在她的面庞一扫而过,盯住了她身后的醉汉。
酆栎冷道:“放开她,若你再执迷不悟,我不会饶你。”
醉汉打了个酒气熏天的嗝:“放,放开她?我还有活路么?我傻啊?”
“放开她,我包你没事。”
秦妙苏看到醉汉突然换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几乎要让她窒息,另只手握刀,冰冷的刀尖微微刺进她的脖间,感到了一丝疼痛。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欲怕得喊出声,可又不敢,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般可怜的呜咽声。
酆栎的目光落在秦妙苏身上,见她身姿如弱柳扶风,似是快要经受不起暴徒的摧残。
他出言道:“我说话算话。”
“那你先把刀放下,我再放人。一、二...”
酆栎松了手,可就在剑要落地的一瞬间,他趁酒鬼放松警惕,一脚踢在剑上,剑快速冲向对面。
醉汉大惊,为了躲避,下意识放开了秦妙苏。
剑从秦妙苏的手臂擦过,又穿入醉汉的身体,他痛得叫喊一声,鲜血喷涌。
秦妙苏捂住自己的胳膊,见到血液流出来,随之是一阵阵的刺痛感,她不禁蹙起了眉头,脸也皱成一团。
香巧急忙来查看伤口,她刚才吓得差点站不稳,以为从此要和她的主人永别了。
这时,一个身穿武服的年轻人,领了一众官兵过来。
“侯爷,贾将军来了。”
酆栎下巴朝醉鬼扬了扬:“这是刚抓的犯人。近日玉京城中不知为何多了许多醉酒闹事的人,除了他,我们还抓了一些,今日一并交给你处置。”
贾将军自然知道酆栎是皇帝的宠臣。从西北戍边回来后,他就帮着皇帝查案,直接受皇帝调遣。谁都对他俯首帖耳,唯恐怠慢了。
贾将军殷勤笑道:“多谢侯爷费心了。最近末将也注意到,城中因酗酒闹事的人变多了,也正在查是怎么回事。侯爷放心,末将一直将城中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
酆栎瞥他一眼,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那最好不过。”
贾将军调转视线看向秦妙苏,发现她的胳膊在流血:“你是哪家的姑娘?要不要替你包扎一下?”
酆栎抬头,看了看秦妙苏的胳膊。
心想着还是不要告知他们自己的身份为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女的家世不足为道,我的伤口不大,自己处理就好,劳烦将军担忧了。”
贾将军又打量了一下秦妙苏:“这位莫不是秦相的二千金?哎呀,不得了,伤的竟是他的女儿。”
酆栎听了也闪过一丝异色,又看了秦妙苏一眼,大概是也没想到伤的人恰好是秦相的女儿。
心里一个咯噔,秦妙苏暗自叫苦,怎么就被他认了出来。
可她面上却依然和气:“不巧正是民女。”
贾将军:“我看要不还是侯爷送一趟的好,我记得您不是还和他的长女定亲了来着?若是知道您伤了她的妹妹,还让她自己走回去,这样传出去,怕是有损您的声誉。”
秦妙苏愣愣抬头看他,心中大呼不要啊。
她可不想和酆栎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万一回去被秦妙琼知道了,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加上秦妙琼刚提了换亲的事,若此时和酆栎一同回去,还不知她能编排出什么。
秦妙苏忍痛,朝他盈盈行礼:“不必了,小女受伤不重,可以自己回去。再说,身边还有丫鬟跟着呢,不碍事。”
实际上,她恼恨得不行。
本来计划好要去找冯忆柔商量要事,结果半途遇到歹人,还不巧被酆栎划伤,她的完美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半晌,酆栎道:“走吧,秦二小姐,送你一程。”
秦妙苏的心坠入到谷底,“奥”了一声,耸拉着头,和香巧一起跟在了他身后。
几人没走出多远,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惨厉的叫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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