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吴丢看着他,并没有接话。
贺骁确实是有点小心眼,这一点贺清宇没说错。
但是,说他自己吃芒果这一点,许吴丢还是不大相信,毕竟,人不可能做自己伤害自己的事。
许吴丢似乎想到了什么,“刚刚医生问贺骁对什么过敏,你既然知道他对芒果过敏,为什么,不说?”
闻言。
贺清宇藏于眼镜下的眸略微一颤,眼皮掀起,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你记性不错。不过,”他不疾不徐上前,细细打量清秀的许吴丢,以及那双漂亮的让人惊慕的眼眸,懒洋洋继续说,“可能是我没记起来。”双手一摆,随即转身离开。
等到贺清宇走后,许吴丢这才回过神。
后来,贺骁终于出了手术室。
他果然是过敏了,医生查出了过敏源,因为得到了及时的医治,现在要转去病房里打点滴。
许吴丢回家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来了医院照顾贺骁。那一夜,贺骁并没有醒,躺在病床上,唇瓣泛白,脸颊也是,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气血一样。
许吴丢接了一盆热水,给他擦拭,脸颊到手掌,事无巨细的。期间,贺骁睡得倒也安稳,只是到了后半夜,忽然发起高烧,闹腾了许久。他整个人发烫,说胡话。
直到,夜半十二点,总算是安分下来。
许吴丢握着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红绳。手指伸过来,摸了一下。
贺骁迷迷糊糊说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许吴丢凑过来,就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在叫着妈妈。就像是做了噩梦一样,他抽泣着,就是没有醒来,眼泪顺着眼梢徐徐坠落。胸膛因为情绪起伏不平着。许吴丢很是担心,于是伸手来轻轻拍打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小声地说着安抚他的话。不知道贺骁是做了什么噩梦,手骤然抓住许吴丢的一直胳膊,紧紧攥着,疼得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嘶。”
贺骁双目紧闭,手明显在颤栗。
眼泪汹涌,胸膛急促起伏。
她能够感受到,正处在噩梦里,贺骁的不安和害怕。
于是乎,她凑近一些,手拍着胸口,安慰着:“别怕,别怕,”
慌乱之中,却不小心撞到床头的台灯,台灯跌落掉在地上,室内一片黑暗。
许吴丢本来不害怕的,可是突然的黑,吓得她身子一颤。
直到,贺骁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其一把搂进怀里,被窝里是温暖的,他滚烫的胸膛贴合着她的脸颊,密不可分。一瞬间,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而是小心地伸手来放在他的胸口,分明自己害怕的不行了,嘴里却一直不停地安慰着贺骁:“别怕,别怕,我在。”
后来,贺骁没再说胡话。
后来,许吴丢困了,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直到天明。
天光大作。
许吴丢习惯性地早起,当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时,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
她挣扎着,直到贺骁的一只手重新搂住她的腰肢,将其揽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在她头顶,贺骁闷哼一声,似乎在说:“别动,我困,乖。”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倦与慵懒。
似乎,他早就醒了,只是并不打算起来。
许吴丢愣住,缩在他怀里,心扑通扑通不安分地跳动着。
“贺骁,你的病好了?”
却还是记得询问关心他的病情。
贺骁用手揉了揉她的头,乖乖回答:“嗯。”
距离过于近了,几乎是他的胸膛,贴合她的脸颊,那种距离,终归是让她羞涩。
他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都醒了,却还是不肯松开她。
许吴丢心都慌乱了,挣扎着,试图推开贺骁,“哦,那,松开我吧……”
被窝很是温暖,两个人相互拥抱依偎着,他的气息冷冽且熟悉,将其包裹着。许吴丢轻嗅着,唇瓣却不小心擦及他的胸膛,一瞬间,大脑有种过电的感受。惊的许吴丢当时就愣住了,接着,贺骁轻声闷哼一下,眉头微微一蹙,声音佯装怒意的提醒:“别乱动,弄得我一身火。”
许吴丢一听,吓得立刻不动了。
“我不动,我不动。”
啧,可真好欺负。
贺骁倒也不闹了,而是抱着她,感受着劫后余生的温暖。
他用手揉了揉许吴丢的头,问:“栩栩,我不会游泳,是不是很丢人,还差点被淹死了。”
这是第一次,袒露。
自己不会水,甚至是怕水这件事。
许吴丢心尖儿一颤,摇着头:“不丢人。”
贺骁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跟许吴丢道谢:“谢谢你救我。”
许吴丢能够感觉得到,贺骁的真心实意地道谢,心里也有些意外。
许吴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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