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就为了印证一些事情,翻箱倒柜了半个多小时。后来,他就此作罢,心里想着,想不起来就算了,毕竟根本不重要。
他喘了喘气息,后来刚准备起身,就接到了尤昊的电话。
尤昊那边闹哄哄的,通过电话不断传来重金属音乐,“阿骁,出来快活呀!等会儿我们打算去蹉跎人生,就差你一个了。”
贺骁抬手扯了扯衣领,一手将风衣拉链拉下,额角沁出细汗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说:“行了!催什么催,去了不是喝酒就是猜拳,能不能弄点新意,无聊死了。”
尤昊暗皱眉,抬手摸着下巴,神秘兮兮问:“阿骁,你这是怎么了?吃炮仗了?”
贺骁捏紧手机身,眉头拧着,若是尤昊这货在跟前,早就锤他人了。
“昊子,我今儿倒是没吃炮仗,要不赶明儿老子请你吃?”
“哎哎哎!别别!我就是跟你说笑来着,你还当真了,吓死个人嘞!不是我说,骁哥你今天情绪不对啊?”
旁边的李荡补刀的接了一嘴:“他什么时候情绪对过?”
尤昊嘴角一抽,想要笑,却又顾及贺骁那个暴脾气,又不敢笑了。
脸都憋红了,笑得胸腔震颤,“阿骁,我觉着荡荡说的不错,你今天这是咋了?谁又惹你了,总不会……”尤昊不怀好意的望着李荡,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只是对视了一眼,就大概猜到了,“总不会是,因为许吴丢?”
贺骁脸色越来越黑,一脚踹开地上堆积成山的书本,礼物,信步走到窗户前。
拿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好半晌说了一句:“昊子,我问你件事儿。”
尤昊意外,贺骁没有直接发火对着手机骂,愣住,“说呗。”
贺骁犹豫一下,拿出银制打火机,‘啪嗒’一声清脆,在寂静的书房里荡漾开来,火苗从虎口处蹿升而起,将那张立体俊逸的面庞映衬得立体又锋锐。徐徐地烟上升,他寄希望于这些东西,能够缓解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贺骁问他:“你还记得,咱几个当年上初中那会儿,班上好像总有一个不爱说话的女生?”
这是他脑海里,仅存的学生时代的记忆。
记忆很模糊,只知道是个女生,却早就想不起来那个人的长相了。
尤昊蹙眉,抬手握着酒杯,跟身边的李荡碰了一下,最后一口仰头喝光了,“谁知道啊?都六七年前的事儿了,谁还会记得啊?再说了,不爱说话的女生,我倒是没注意,反正我记得当时的班花叫米可,那叫一个漂亮,跟个洋娃娃似的。”
李荡看他不正经的样子,用胳膊撞了一下尤昊,“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
尤昊不乐意了,“那怎么了?好歹也有过一段,就照着米可那模样和身段,照谁也忘不掉吧。”
什么米可?
贺骁捏紧手机,低吼了一句:“昊子,你他妈的能不能说重点!磨磨唧唧的。”
尤昊一脸委屈,“骁哥,我是真不记得。”
贺骁呛他:“是,前女友都记得住,我看你是被人家亲哥胖揍一顿后,对人才这么记忆深刻吧。”
“我去,骁哥,你嘴巴是淬了毒呀。”
“行了,别墨迹,把电话给李荡。”贺骁挑眉。
李荡跟个老狐狸似的,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尤昊本来就手欠的开了免提,所以李荡也听得到贺骁的话。于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盈盈问:“怎么了,阿骁,遇上什么事儿了?”
贺骁吸了一口烟,一手扳开窗户,外面的风湿漉漉的带着丝丝凉意不断往屋子里钻。不停地往他的脸上覆盖,直到指尖泛白,才感觉到身上有些冷。他想了好久,还是觉得真的在哪儿见到过许吴丢,只是有待考证:“李荡我们三个上初中那会儿,是在哪儿来着?”
李荡舔了舔唇,觉得今天的果酒意外的酸涩,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来,“初中?不是北昙嘛,这都过去五六年了,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儿了?”
“北昙……我倒是有那么点印象,只不过我记得只上了一年就转回港城了。”要不是李荡提醒,贺骁倒还想不起来。当初曾经因为他爸职位的变动,在他上初中那年,便跟随着家里人移居港城,来到了北昙上初中。只不过,他当时只是在北昙初中就读了一年半。
那一年半里,很多人,很多事,贺骁压根不屑于去记得某个人。当时的少年不服管教,又恰好和家里闹了矛盾,学习从来没落下过,但是总会打架,逃课,做一些违背纪律的事情。就因为这个,他爸去过几次初中部,打过他几次,所以就只记住了这件事。后来,换了学校,离开了北昙,他早就把一切全都抛掷脑后了……甚至是,有关于这个混不吝少年曾在北昙初中的零散事情。
李荡点头,露出一抹苦笑,“你还说呢,当初你爸前脚把你接回港城,后脚我爸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把我接回去了。……我当时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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