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许吴丢所说的,这里很小。
是个单间,里面加起来都没有十六平的样子,还就只有一张椅子,一张破旧的桌子。甚至,连张床都没有。贺骁打心里的好奇,她平时都是不睡觉的吗?还有,窗户的玻璃出现裂痕,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惹得他忍不住抬手掩鼻。
贺骁侧眸看她,“你平常就在这儿睡觉?就这条件,刮风下雨,房子都会倒的吧。”
许吴丢放下小白和小灰,这才走过来,“没有。我住校的,学校有宿舍。而且,这儿的房子,不会倒的。”
许吴丢把唯一的一把椅子搬过来给他,“请坐。”
贺骁转了转手腕,瞥了一眼椅子,是一张漆黄色的木椅子,上面的皮翻起来,有些边缘已经斑驳生出霉点来。许吴丢只以为他不愿意,又准备伸出手来,搬走它。
就在这个时候,贺骁抬脚踢了踢椅子腿,制止一声:“我又没说不坐。”
许吴丢没有犹豫,松开椅子,慢慢起身,“哦。”
贺骁虽说嘴上愿意坐椅子,但是在看到这张近乎发霉的椅子时,心里还是免不得膈应一下。他从来都是游走在奢侈品周围,身上也是名牌,就算是家里的座椅也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高质量用具。哪里,曾见到过像眼前这张破旧不堪的椅子。从来都没有。而且,许吴丢这个破出租屋里,还偏偏就可怜的只有这么一把。贺骁轻嗅着屋子里的空气,只觉得一股阴湿的霉味盘旋在他的鼻息间,正经危坐之际,都害怕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他的脚下爬过去。可他,并没有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只能忍着,不然,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我想喝水。”
他抬手扯着衣领,喉咙干涩得厉害,语气确实依旧的傲慢,颇有种大少爷指挥人的姿态。
许吴丢也只是点了点头,出租屋是没有矿泉水的,只有…给小白小灰食用的水。她慢吞吞走到窗户那里,弯下腰来,提起一个绿色的保温瓶,拿了一个干净的纸杯倒了一杯温温水。这才起身走过来,递给他。
“给。”
贺骁眯眼,看着那纸杯子,上面的图案,上面印着四个字:花好月圆。是他从未见过的土里土气的杯子,看着徐徐上升的水雾,贺骁却有些犯起洁癖来。眼里闪过一抹闹别扭:“这是什么杯子?可真丑。”
许吴丢忍不住撇撇嘴,只管递给他,“你不是渴了吗?只要能,能喝水就成,为什么还要关注它丑不丑……你,你握着,我要给小白,小灰,准备晚饭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过身,径直走向小白小灰两个小家伙的窝。熟练地,给它们清理粪便,打扫卫生,最后给它们倒好了水还有晚饭。看着两个小家伙吃的很开心的样子,许吴丢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只不过,小白身上有些脏了,幸好没有受伤,那些血渍不是它的。经此一遭,许吴丢更加爱惜这个小家伙了,于是忍不住揉了揉小白的身子。
坐在一边跟大爷似的贺骁,看到这一幕,心里没由来的一肚子火气。他好歹也是救过她的,就这样把他晾一边不管了?竟然还有闲心,去照顾那条不识好歹还敢对他龇牙咧嘴的狗……他难掩不满,喝了一口水,舌头刚触到热水,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猛地一抖,这一抖,滚烫的开水洒了出来,烫红了他的手背。
贺骁蹙眉,下意识地嘶了一声,心情很不爽,直接把杯子丢了,低声骂了一句。
正在吃狗粮的小白,抬起头来,似乎是听到动静了,连同小灰也是,不约而同地接连抬起小脑袋,看向贺骁那边。
许吴丢呆愣一下,随即站起身来,就看到地上淌着一片水,正冒着烟。
她惊呼一声,“你没事吧?”
她以为,贺骁是被开水给烫伤了,着急忙慌的走过来,上前查看。
却没想到,对上贺骁那双不满的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人?”
许吴丢不明所以,心里想着:他又在,闹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你怎么了?是被烫着了,烫哪里了?”
贺骁气得不行,大掌蛮狠的伸过来,扣住她的后脖颈,将人往眼前猛地一带。
他咬牙切齿道:“放心,烫不死老子!我就想问问,你还想把我晾在一边多久?”
妈的,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看许吴丢在这二十分钟里,不是给那狗铲屎就是喂水,跟伺候祖宗似的。合着早就把他忘得没影儿了吧!他贺骁,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被人晾在一边,落得一个不管不问的境地。也就是她,她许吴丢能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许吴丢美目圆睁,明显是震惊了,“我……”
“你什么你?说啊。”
“我,我,以为你会走的。”却没想到,倒了一杯水后,贺骁硬是坐了二十多分钟。
贺骁被气笑了,“哦!依你的意思,我喝了水,就得拍拍屁股麻溜儿滚蛋是吧?”
他,他怎么会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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