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是他幽怨的语音:“我深刻的怀疑是王管家给施恪通风报信的,你放心,你安心住下,不用管施恪。”
这一夜,许吴丢过得还算安静,一夜无梦。
就是到了后半夜,她稀里糊涂的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边并没有人说话,许吴丢当时又困得厉害,实在是没耐心了,最后给挂断了。许吴丢跟想到了什么一样,洗漱后,抱着手机查看了一番。就看到这个短号。
她有想过重新打回去,但是一想到这个号码的主人,可能是打错了,也说不定。
于是就作罢了。
早上,她起得早,准备起身下楼去吃早餐。这才想到这栋别墅的主人指定不愿意见到她。
犹豫来,犹豫去,她穿着拖鞋,在房间里踱步。最后肚子咕嘟咕嘟叫,她只能抱着杯子喝水。
就在她准备再喝一杯垫垫肚子时。门铃响了,许吴丢心里一惊,随后走到门口,徐徐打开门。
入眼,就是别墅的女保姆,女保姆一脸肃然,脸上少见的对她露出一抹笑:“许小姐,老板和陶先生在楼下,等着您一起用早餐。”
许吴丢觉得有点震惊,“吃早餐?”
女保姆点头,双手交叠身前,微微颔首:“是的,您记得下来。”
就这样,许吴丢在洗漱完毕后,换了一身还算得体的衣裳最后战战兢兢的下了电梯。
手心里都出冷汗。
当走到华丽宽敞的客厅时,外头依旧是阴雨绵绵的天气,许吴丢再一次,在这个别墅里见到了施恪。
青年眉宇清冷,五官俊逸,褪去当年的青稚,自身所持的气场,让人有种高攀不起的感觉。
他站在陶然身侧,身材拔高不说,一眼望去得有一米九的样子。
像极了一块冰雕。
陶然染着粉嘟嘟的头发微微卷,站在青年身侧,像极了一抹热烈活泼的春色。
一个冷冽,一个热烈,果然是适合。
好像,在许吴丢的印象里,这个清冷寡言的青年一直都穿着笔挺的西装。
今天,也丝毫不例外。
许吴丢看到那张锐利的面容时,几乎是本能的,心里害怕。
手心都是汗,连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你,你,”
施恪微微抬起下巴,浑身的气宇冷冽透露着生人勿近几个字,那双漂亮的眼睛泛不起任何情绪,径直划过许吴丢,接而侧身低头,总算是露出一抹笑来:“你的朋友,还是和当年一样胆小。”
分明他一句话还没有开口,这个许吴丢都不敢说话了。
陶然一拳头砸在施恪胸口上,气呼呼说了一句:“你别欺负她!她可是我妹妹。”
施恪佯装呼痛,眼神只有看向怀里的陶然时,才会变得柔和。
他宠着,一脸认错:“OK,我也不是故意的。”
男人低头,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老婆,我错了。”
陶然无奈摇头,这阵子,施恪总是这样。
不管是他无理取闹也好,又或者两个人闹了口舌,最先认错的,总是施恪这小子。
他变得太快了。
许吴丢立刻扑上来,抱着他,不许他把后边的话说出来,“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
陶然眼睛微微泛红,鼻尖也有些酸涩,声音嗡嗡的:“好……栩栩,看来从此以后,我就真的,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妹妹了,要不我们明天去上户口去,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哥,你出嫁也好生孩子也好,哥给你兜底。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许吴丢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
“那敢情好,以后你哥我保证给你置办最独一份的嫁妆!我跟你说我这些年存款不少,加上施恪又是你姐夫,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他也给你准备嫁妆的,可要好好敲他一笔……”
陶然说了很多。
说到最后,两个人索性闭目养神,一边让保姆按摩一边享受完美的下午茶。
另一边,正在办公的施恪,打了个喷嚏。
只以为自己是感冒了。
他关上空调,在处理好繁琐的公事后,他一刻也等待不了,拿出手机播出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那端被接通。
传来了一个倨傲的声音:“施恪?你找我有事儿?”